牽絆越多,想要了斷也就越加不容易了。這句話果然是不錯的。
秦小谷戴著帷帽在村裡四處遊蕩。左看看右看看。“秦四娘。。。”
秦小谷轉過頭看著來人,“範三娘。”
範三娘是秦小谷之前在馬車上遇到的人,秦小谷對此人印象不深。只記得她唯唯諾諾的,並不是非常引人注目。
“秦四娘,”範三娘臉上帶著決絕的神色,上前一步。“不,仙人。。。”
範三娘神色激動。秦小谷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小巷。
“範三娘。。。何事?”
“四娘你是仙人對吧,四娘。”
“怎麼了?”
範三娘似乎下了大決心,“求你收下我家苦命的孩兒。”
說著她就跪了下去。秦小谷手輕輕一帶,範三娘就起了身,“你這是作甚?”
“秦四娘。看在我們同為女子的份上,幫幫我吧。”
修仙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非常冷血的人。他們不會輕易說幫助,幫助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句話,更加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因果,因果兩字並不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事情,有可能會影響他們之後的修仙路。
秦小谷沒有說話,她不是一個爛好人,也不是僅僅憑藉一句可憐就可以輕易被打動的人,這一點從最開始到最後一直如此,從未改變。
範三孃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身體跪在那裡搖搖欲墜。
“範三娘,之前我們是有緣,但是並不意味著我要為這樣的萍水相逢付出什麼,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是不會隨意答應你的幫忙的。”
說完,秦小谷就不再看向範三娘,範三娘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衝到秦小谷的面前攔下她。
然後不待秦小谷說話,她就一股腦的什麼都抖露出來,“仙人,請你把我的孩子帶走吧,再這樣下去我的孩子會死的,求你了求你了!”
秦小谷停下腳步,範三娘再次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著頭,不一會兒額頭的地方就出了血。
死一個人而已,而且還是凡人,在秦小谷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她突然靈光一閃,然後收了腳看著一直在磕頭的女子。
“你想我怎麼幫你?”
範三娘抬起滿臉血的頭,眸子中掩藏不了的驚喜。
秦小谷不想做一些額外的事情,看了看她的頭,“你回去處理處理傷口再說。”
範三娘站起身子,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然後連忙擺擺手,“不,仙人,我沒事兒,我沒事兒。我。。。”
“你歇一口氣再說。”
範三娘平靜了平靜呼吸,撫了撫上下起伏的胸脯。
“仙人有所不知,我那男人毒癮酒癮沒一樣沒有的,我可憐的孩子就快要被他打死了。”
“所以你想我幫你什麼?”
範三娘臉上閃過渴望的神色,然後又轉變成不安,接著又化為堅定的神色,“可以請仙人你收他為徒,帶他離開這樣的家嗎?”
秦小谷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更多的是一種奇異的侮辱感。
“你覺得憑什麼?憑你說的所有的可憐?如果憑可憐,那這天下人不是都得可憐給我看?”
範三娘臉上閃過恰如其分的崇拜,但是沒有絲毫過分的感覺,“仙人應該是有慈悲之心的吧。”
秦小谷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從她旁邊繞著走開,範三娘還想再攔下她,可是秦小谷不想讓人攔下,可是區區一個凡人可以阻撓的。
一直到秦小谷回到胡家,範三娘都沒有一次成功的追上秦小谷,而是被她拉開不遠的距離。
秦小谷回到胡家,看著帶著興奮之意一直在忙活著的,臉上充滿笑意的舅媽。背倚靠在廚房的門上,“舅媽,問你點事兒。”
“什麼事兒?你說。”
“這稻穗村的範三娘是個怎樣的人?”
“怎麼想起問她了?”儘管有疑惑,不過舅媽還是盡職盡責給秦小谷解答到:“村裡都說她是個可憐的人兒,不過你舅媽我在村裡待了這麼多年,什麼沒有見過,按我看。總有點問題。”
“是嗎?”秦小谷放開神識把整個稻穗村籠罩起來。很快就找到了範三娘,這個時候範三娘待在裡屋,窗子和門都被她關上了。她正坐在床邊做著針線,頭上的傷口也沒有進行過任何包紮,
秦小谷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然後一邊幫著舅媽做菜一邊分神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