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橫豎你成績既不是全班第一,更不是全級第一。”邢軍生被她的鄙視刺激到了,忍不住出口反駁。
“那也比你強,全班倒數第三。”蘇琦鈺快嘴快舌地搶白道。
邢軍生忍無可忍,握緊了拳頭,就想要衝著她揮過去。
“邢軍生,你住手!”喬炎炎眼看著一場口舌之爭就要升級,作為一個成年人,她自然不好意思不管。
“我不,這丫頭就是欠揍!”邢軍生氣鼓鼓地晃著拳頭。
“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喬炎炎伸手擋住了他的拳頭,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
邢軍生的小胸脯鼓了又鼓,終於還是狠狠瞪了蘇琦鈺幾眼,放下了拳頭。
“炎炎,他答應了你什麼,啊?快說快說!”蘇琦鈺剛剛從一場危機中解放出來,卻毫無自覺,一臉八卦問。
“你怎麼這麼多事?”喬炎炎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欠揍。
“說嘛說嘛,你不說,我下節課都沒心思聽課了。”蘇琦鈺雙手抓著她的胳膊晃悠著。
喬炎炎看著邢軍生很快又要被氣炸,只好瞪了蘇琦鈺一眼說:“他答應只要我幫他期末考進前十名,後半學期他就聽我話。”
邢軍生聽到這個答案,終於放下心來,看來喬炎炎是個言而有信的丫頭,不會把他那見不得人的罪行說出來,就衝這一點,以後他也不會再欺負她了。
蘇琦鈺終於心滿意足地回了座位,繼續下一堂課。
一整天,喬炎炎強忍著想要爆炸的感覺,聽著一個又一個女孩子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當然,她們關心的最多的問題還是,她這個三(一)班班長為什麼會在放學後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僅僅為了一隻鐵哨子,這個理由似乎不夠充分,但是當時喬炎炎所能夠想到的,只有這個破爛的理由。
現在女孩子們七嘴八舌地提出自己的疑問,她覺得頭大得要命。
“炎炎,那個鐵哨子不過一兩塊一個,犯得著為了它一個人跑後山去麼?”女生甲說。
“那個,是我剛當上班長的時候,我爸爸送給我的禮物。”喬炎炎只好用另一個謊言來彌補前一個。
“爸爸送的禮物?該不會是隔壁級草趙梓鈺送的吧”女生乙一臉曖昧說。
“要我說呀,搞不好是遇上了鬼打牆。”一個胖乎乎的女生忽然湊過來,神秘兮兮說。
“鬼打牆?世界上真的有鬼麼?”蘇琦鈺再次湊了過來。
“別吵了,煩死了,一幫麻雀一樣的丫頭,再吵信不信我抽你們!”邢軍生再次發威了,小丫頭們齊刷刷瞪了他一眼,一鬨而散了。
鑑於他平時的霸王行徑,她們的確是不太敢得罪他的,當然,蘇琦鈺除外,她有喬炎炎這個班長撐腰,自然是不怕邢軍生的。
邢軍生就算再霸王,總不敢打班長的。
但是今天已經惹得他揮了一次拳頭,自然不好再惹他了,於是,她也灰溜溜地回座位了。
016邢軍生的變化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劃過,轉眼一週過去了。
這一週,邢軍生出奇地乖,上課幾乎都沒有搗亂過,更加沒有打過瞌睡。
自從那天蘇琦鈺用鄙視的眼光盯著他,說他倒數第三的時候,他原本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打她一頓的,但是喬炎炎卻說她答應幫他趕到班級前十名,這讓他一下子怦然心動。
作為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雖然調皮搗蛋,但他也很清楚,要想讓大家看得起,成績自然是第一位的。
好比班上的呂志強,他也同樣喜歡打架,喜歡逃課,但他每次考試都沒出過班級前十,所以老師都對他睜隻眼閉隻眼,不像他只要犯點小錯,就會被老師揪住不放。
有喬炎炎做同桌,好處實在太多,哪裡不會問她,都能夠得到及時的正確回答,所以,他一下子發現,原來學習並不是他想的那麼難。
於是乎,周測驗的時候,他首次數學得了六十分,就連一竅不通的語文,也得了四十五分。
邢軍生的一眾小跟班們吃驚地發現,他們的老大變了,不再放學時聚集他們一起打彈子,偷著抽菸,商量著如何整治那些不服他們欺壓的。
更有甚者,他們發現老大現在對他的死對頭喬炎炎言聽計從了,這令他們感到恐慌,恐慌的同時,他們也開始低調行事,於是乎,這一週,三(一)班出奇地安寧,就連老班胡秀芬都注意到了,以至於在週末開班會時,她十分滿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