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汙了。很快,那個懶惰的美國聯絡人不加修改地把來
郵又轉發各部,被在帕塔亞的三分隊一字不漏地接收了。就這樣,曼谷特潛隊輕鬆地完成了兩項主要戰前
任務。
第二天,柳維平親自驅車至曼谷的一家電臺附近,將連日來繪製的曼谷重要軍事目標的數字化三維地
圖和美軍密碼以近似電臺頻率的噪音形式向前指彙報並領取新的任務。與此同時,一位正在受聽收音機播
報六合採訊息的曼谷市民報怨:“有沒搞錯?!”
接著他向遠處盤旋的美國飛機吐了口口水,大概他把收音機中的噪音習慣性地歸罪於飛機的擾動。的
確,這又何嘗不是那些監聽人員的解釋呢。
9月20日黃昏,薛皓簡站在麗江城外的小山上,落日的餘輝將他剛毅的臉照得通紅。他在下達了預
備攻擊令後,心頭如釋重伏,戰爭終於要爆發了,唯一的不確定因素是美第82空降師的目的地是那裡。
從柳維平得到的密碼解讀敵人的通訊得知是曼德勒,但那是見不得光的。戰區司令部強烈反對他在開戰前
派軍隊進入鄰國,戰區參謀長高翔天特別警告他:一旦被發現,會暴露我軍意圖,並會對外交造成災難。
薛皓簡沒時間去說服這些宋襄公,在自己職權範圍內變通地改為戰前偵察。戰區司令部根據電子對抗團得
到的密碼,解讀敵無線電報的結果是仰光。他判斷是敵人的欺詐煙幕,曼德勒是緬甸山區平原的分界點,
極具戰略意義,美軍不會看不到,故要求修改計劃,但戰區參謀長高翔天卻堅持是仰光,理由是給昂山素
急保駕,鎮攝不穩緬軍。
薛皓簡心中暗笑:你太低估了緬軍的民族情緒,首都被美軍佔領正好給不滿者提供口實,那樣恐怕美
緬軍真要互相殘殺了。老美智商了還沒那麼低!不過戰區嚴司令支援高翔天,作為計劃執行者的薛皓簡只
能服從計劃下達者的命令。他想這畢竟只是預備攻擊令,還有時間改正。
曹秘密匆匆走來,問他:“今夜的口令是什麼?”
薛皓簡奇道:“這不是戰區司令部負責的嗎?”
曹秘書緩緩地說:“這是嚴司令的意思,今天比較特殊”
薛皓簡明白了,這是嚴司令在平衡今天沒有批准自己的請求,他略一沉吟,便道:“口令‘伏波!’
,回令‘銅柱!’”
曹秘書一陣激動,大聲重複:“口令‘伏波!’,回令‘銅柱!’”
高翔天坐在飛奔駛往戰區前敵指揮部的賓士轎車內,悄悄用餘光欣賞著坐在身邊的楊悠。高翔天今年
只有三十八歲,卻已當了第十三集團軍軍長四年,一月前,調升戰區參謀長,半月前晉升為中將。高翔天
濃眉大眼,身裁高大,是個標準的美男子,在軍校期間便追上一個上將的女兒。高翔天剛入軍校時,薛皓
簡正巧是他的入伍生區隊長。薛皓簡嚴格的要求和一視同仁的態度深深挫傷了高翔天的自尊心,發誓要平
薛皓簡和錢寒白兩人創造的全科滿分的記錄,卻在一年級便破滅了希望,從此便把毫不知情的薛皓簡和錢
寒白看成競爭對手。他在第一任丈人突然失勢後,便閃電般離婚和結婚,又當上了總政治部某副部長的女
婿,最近又離婚了,當然是因為丈人在前一陣清理中下了臺。這兩次離婚都成了他政治堅定的證明,但他
不知道在薛皓簡等“鐵血軍魂”軍人們看來簡直是軍人之恥。半月前入京接受中將軍銜,在一次酒會上碰
到了剛補選為人大委員長楊建華的絕色女兒楊悠,發現她在總參工作,便告訴他西南戰區需要一個對外新
聞釋出員,問她有沒有興趣。沒想到楊悠一口答應,還親自向郭總長軟求,郭總長無奈應準,並特別警告
高翔天一定要保證楊悠安全,他自諾諾連聲。作為全軍最年青和最英俊的中將,他有信心獲取這位公主的
芳心。他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祖墳葬得好,在恰當的時候總有美人送上門。
轎車突然被一個檢查站攔住,秘書下車交涉,無奈地回來,有些生氣地說:“戰區前指比總部還神氣,
不準任何未經檢驗的車輛入內,我們得換車。”
高翔天便想發作,但看到楊悠,便想起要保持紳士風度,故作大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