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緩了緩,方義又問:“那麼軍師,你認為我們黃巾教能勝利嗎?”
聽到方義問出這句話,審配詫異的轉過身來望著他。看到審配詫異的目光,方義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軍師,我感覺到你內心的變化,對黃巾起義的看法產生了其他想法。哎,我又何嘗不是呢?等到剛剛加入黃巾教的熱情變淡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到底這麼做對不對,這麼做能救得了天下蒼生嗎?”
“渠帥,你開始適應這個時代了。”審配對著方義說:“你開始懂得了做事的意義,不錯,我和你一樣,也都在想我們到底這麼做對不對。有時候我還想我是不是該投靠……恩?這是什麼味道?”
“啊?味道?有嗎?”方義使勁的嗅了嗅,隨後驚恐的喊道:“不對,這是毒煙,快發警報!”隨後,方義趕緊推開房門,拉起審配就朝屋外衝去。
刺耳的鑼聲頓時響徹整個范陽城,無數十分疲乏的黃巾護衛湧向方義的房間,似乎知道時間緊迫,黑衣人的偷襲立即變成了強攻!
一邊是已中了毒煙渾身無力的黃巾護衛,而另一邊卻是如狼似虎撲來的偷襲者,六十多個黑衣人完全佔據了上風,血光飛濺,不是廝殺,而是屠殺,偷襲者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裡,偷襲者們已經完全包圍了方義和審配所在的庭院,抓住了幾十名黃巾護衛。
一位領頭的黑衣人走到院落中間,先用嘶啞的嗓子笑了幾聲,然後才說:“方帥,主公特遣屬下前來拜訪您,您能出來說幾句客氣話嗎?若您不出來,咱們兄弟可就進來了!”
許久,不見什麼反應。
“真不出來呀!那好,呵呵,我的兄弟們就準備招待招待您的護衛咯。”領頭的黑衣人把手一招,身後的幾名黑衣人立刻把那些像一條條死魚的黃巾護衛拖到庭院之中,各自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放到這些黃巾護衛的脖子之上。
“住手!”一聲沉喝後,緊閉的房門開啟了,方義手拿兩根寒光四射的鋼矟,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護衛,在他身後走出來的正是審配。
方義對著黑衣人頭領說道:“你們是飛馳馬場的人?!”
“呵呵,正是。”黑衣人頭領對著方義輕聲說道:“請方帥放下武器,然後隨我一同去見見我們的主公。”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噹啷”一聲,方義把手裡倒握的鋼矟丟到門外,冷聲說:“本帥隨你們前往。”
“呵呵,方帥真配合。”黑衣人頭領笑著說:“還請您把袖子裡的另一把短劍也丟掉吧!”
“噹啷”一聲,方義從袖子裡拿出一把短劍,恨恨的扔到地上。“飛馳馬場人調查的可真詳細啊。戰場上分不出勝負,就用這種卑鄙手段!”
“呵呵,方帥,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兵道,詭道也。”黑衣人笑著說:“也請審軍師把您身上的毒針扔出來吧。”
“呵呵。”審配乾笑兩聲,扔出一個小木盒子,這個木盒子的一側密密麻麻的有著許多小孔,從孔裡還不時的閃出幽亮的光芒。
“啊?你們開始了呀?”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氣喘吁吁的黑衣人小跑著進了庭院,看看周圍,迷惑無比的問:“來得這麼快?有沒有搞錯,我才是尖兵,什麼時候怎麼變成了殿後的?”
滿院子的黑衣人都轉過目光,看著這個後來的同夥。
“看什麼看!連老子都不認識了?看你媽的──”後來的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黑衣人頭領飛起一腳把他踢飛。
“我靠──啊!”被踢飛的黑衣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慢慢的爬起來,可憐兮兮的說:“兄弟是哪位當家的心腹……”
黑衣人頭領看看周圍,冷聲問:“誰帶這蠢貨來的?”
周圍的人都搖頭,當黑衣人頭領再回過頭去看時,被自己踢飛的傢伙已經縮在牆角。
“大當家!不好了!有人搶肉呀!”縮在牆角的黑衣傢伙用一個異常尖利的聲音喊叫著,“他們已經得手了!”
方義和審配詫異的看著眼前這錯綜複雜的關係,隨後,他們耳邊就聽到一個雄厚男音,那聲音飄在庭院裡,卻讓人分辨不出方位,但一字一句,卻清楚無比,“看到了,如果只靠你這個尖兵,我們就不用混了。你去殺了他們!”
黑衣人頭領的眼神中透露出濃郁的殺機,迎面就是一拳打在縮在牆角的黑衣人的臉上,那個黑衣人身體直接再一次的撞上圍牆,還沒落到地上,黑衣人頭領再一次衝到牆邊,掄圓拳頭,又是一拳,黑衣人的身體穿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