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只不過,這傢伙找我做什麼?難道他不應該去找趙弘禮麼?
趙弘潤略感驚訝地看了一眼遠處的趙弘禮,卻見後者朝著自己微微一笑。
心中微動,趙弘潤隱隱猜到了幾分:多半是趙弘禮與其幕僚駱看不上趙弘,有意想讓後者提前出局。
其實有時候趙弘潤也覺得,襄王趙弘在諸皇子爭位這件事中,更多起到一個攪事的作用,而對於希望魏國儘快結束皇儲之爭的趙弘潤來說,這種人註定不受待見。
想到這裡,趙弘潤看似客氣、實則疏遠地說道:“三王兄放心,到時候三王兄肯定是我府上的上賓。”
說罷,他假意示意雀兒為他斟酒,已隱隱擺明了不想再跟趙弘繼續閒聊的態度。
趙弘不是看不懂趙弘潤的暗示,只不過眼下他處境堪憂,急需找一個能夠聯手抗拒雍王弘譽的幫手,而相比較長皇子趙弘禮,顯然是面前這位老八更加堅挺,於是,他又假意感慨地說道:“哎,想我兄弟幾人,老六去了齊國,老四去了北疆山陽,如今,連老五也去了宋郡……有些事當真是說不好,可能今日你我兄弟還坐在一起把酒言歡,明日就要兄弟離別……哎,一想到此事,為兄就感慨不已。”
兄弟離別?你說的是你吧?
趙弘潤端著酒盞瞥了趙弘一眼。
在他看來,倘若雍王弘譽獨攬大權後會有什麼大的舉動,那麼頭一件事,肯定就是將身邊這位三王兄外封到地方,提前叫這根攪屎棍出局。換做是他趙弘潤,他也會這麼做。
見趙弘潤不說話,趙弘心中難免有些著急,就在他還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殿內門口傳來一陣喧譁,隨即,衣冠鮮豔的雍王弘譽在一行人的簇擁下邁步來到了殿內。
謝天謝地!
趙弘潤暗道一聲,不動聲色地就將目光轉向了殿門附近,讓襄王趙弘一陣心悶。
今日的雍王弘譽,儼然是這場筵席的焦點人物,他的來到,彷彿使得殿內的氣氛也變得更加火熱,彷彿人人都想上前與這位大勢皇子攀談幾句,以加深自己在這位雍王殿下心中的印象。
而雍王弘譽在邁步走入殿內時,則第一眼就掃向殿內的東席,待瞧見趙弘潤帶著三人已在席中就坐時,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不得不說,雍王弘譽也考慮過萬一老八趙潤今日拒絕赴宴這個問題,好在這種糟糕的情況總算是沒有發生。
在心中鬆了口氣之餘,雍王弘譽與陸續前來攀談的賓客說了幾句,便不動聲色地來到了趙弘潤跟前,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弘潤,百忙之中還要讓你抽暇前來赴宴,為兄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其實在進府的時候,雍王弘譽就已經從府邸門口的迎賓人口中得知了趙弘潤已然赴宴的訊息,並且還得知了趙弘潤的贈禮是一支老山參雖然在這個年代,老山參的價值並不會高到哪裡去,甚至於有許多世人根本不懂這玩意到底幹嘛用,可貼上了肅王贈禮這個標籤,這支老山參的意義比它本身還有價值。
至少,比一副馬鞭強得多不是?
在寒暄了幾句後,雍王弘譽與趙弘潤告辭,走向了殿內的主座。
今日在雍王府的宴席,是由雍王弘譽的內弟崔詠主持。
對於這個崔詠,趙弘潤瞭解的並不多,只知道是酸棗崔氏中年青一代的翹楚,是一個喜歡風花雪月的浪蕩子,雖有滿腹的學識,也擅長作詩與丹青,可這些本領都不用在正道上,終日與一些煙花柳巷的女子嬉戲,氣得雍王弘譽的老丈人險些將這個兒子趕出家門。
後來,雍王弘譽得勢之後,雍王妃崔氏生怕弟弟崔詠果真被父親斷絕父子關係,遂將這個弟弟叫來大梁,讓崔詠專門負責幫自己夫君籠絡城內達官貴人。
還別說,放蕩不羈的崔詠在這方面很有一手。
打個比方說,崔詠即是雍王弘譽身邊的繇諸君趙勝。
在雍王弘譽來到之後,筵席正式開始。
說實話,今日雍王府的賓客,論身份尊貴並不比當初慶王弘信的那場筵席,這也難怪,畢竟有許多貴族目前仍在宋郡,無法趕回來參加,但至少是大梁當地的名流,大多皆相繼到場,這再次證明,雍王弘譽不愧是當今的大勢。
然而這些賓客在筵席期間,時不時地拿眼觀瞧趙弘潤,這讓趙弘潤感到很煩。
一次兩次或許趙弘潤還會忽視,可三番兩次地觀察他的表情,他又不是傻子,豈會猜不到那些人的心思?
而與此同時,雍王弘譽的幕僚張啟功,還有內弟崔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