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衛們針對,甚至藉機殺死宗衛殺死主動對他們的出手的人,這是不構成刑法的。
而相比較之下,晏墨卻是死有餘辜對負責保護皇子的宗衛出手,這本身就是一樁大罪。
於是,趙弘潤攔住了晏墨,轉頭瞧了一眼雍王弘譽。
雍王弘譽見此會意,朗笑道:“周悅!制止他們!”
“是!”宗衛長周悅點頭會意,帶著其餘九名宗衛加入了戰圈,看似彷彿是要制止雙方宗衛的打鬥,可實際上呢,卻是偏幫著趙弘潤這邊的宗衛。
就比如,雍王弘譽的宗衛長周悅抱住了慶王弘信的宗衛長顏朗,大聲喊著什麼別打了、快住手,顏朗是沒辦法動手了,可趙弘潤的宗衛長衛驕哪管那麼多,上來就砰砰兩拳打在顏朗臉上,讓後者的臉頰明顯腫了一大塊。
好笑的是,周悅一邊死死制住想要反擊的顏朗,一邊還裝模作樣地呵斥:“住手,快住手,都別打了……”
什麼叫都別打了?顏朗被他周悅死死抱住,根本沒法動手好不好!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場上的局勢。
在這種情況下,慶王弘信憤怒地瞪向雍王弘譽,隨即,扭回頭看向襄王弘。
這可真是……
襄王弘暗自苦笑著搖了搖頭,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站邊慶王弘信這邊了。
於是,他招了招手,示意身邊十名宗衛亦加入了戰圈,總算是讓一面倒的毆鬥到了彼此僵持不下的局面。
四位皇子的宗衛,整整三十九名宗衛,噼裡啪啦在殿內打成一團。
期間,似兵部職方司郎陶嵇、禮部祠部司郎周裕這些朝廷官員,悄悄趁著混亂就逃走了,而有些賓客們,則站在殿內的角落,看著那三十九名宗衛們的打鬥這可是平日難得一見的事。
“殿下?”
一些慶王府的府兵、家僕趕了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殿內亂糟糟的打鬥。
此時,怒髮衝冠的慶王弘信哪裡還顧得了那麼許多,指著趙弘潤罵道:“給本王拿下!”
眾慶王府的府兵、家僕們面面相覷,作為慶王府的下人,他們豈會不認得趙弘潤這位肅王?
別說他們不敢,就是他們敢,亦傷不到趙弘潤分毫,因為晏墨已經帶著那十名鄢陵軍五百人將,站到了趙弘潤面前他們確實不可對慶王弘信的宗衛們出手,但是慶王府上的其餘僕從,就沒有這份特殊待遇了,倘若這些家僕膽敢冒犯趙弘潤,就算是晏墨殺了他們,趙弘潤亦有辦法給晏墨等人脫罪。
而在得到了趙弘潤的眼神示意後,晏墨心中亦無顧忌,抽出腰間的利劍,指著那些家僕斥道:“退後!……冒犯肅王者,殺無赦!”
被他這麼一嚇,那些慶王府的家僕們遂不敢動。
見此,慶王弘信氣得全身發抖,此時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方才被趙弘潤用一盤菜直接煳在臉上的那一幕這是他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奇恥大辱。
他惡狠狠地看向趙弘潤。
他知道,今日若讓趙弘潤安然無恙地走出他慶王府,相信明日,這件事必定會傳遍大梁,而到時候,他慶王弘信就會成為整個大梁的笑柄,就像被趙弘潤一腳踹下水渠的大將軍府府正晁文棟一樣。
想到這裡,他亦端起一個裝滿湯汁的盤子,甩向趙弘潤。
只可惜,趙弘潤早已猜到,早就躲得老遠,甚至於,在遠處端起一隻裝著湯汁的盤子,朝著慶王弘信這邊丟了過來。
堂堂肅王,堂堂慶王,皆是有十萬軍隊支援的皇子,此刻在宴席宴內你追我趕,互擲菜盤。
瞧著這一幕,那些站在一旁看好戲的諸王侯們,此刻亦是一臉古怪之色。
肅王趙潤就不多說了,別看這位肅王殿下軍功赫赫,但眾所周知,這位殿下年幼時性格極其惡劣,不服管教,因此這種事,這位殿下是做得出來的。
對此,在場的諸人也不感覺意外。
可慶王弘信,這還是第一遭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看得出來,這位慶王殿下此刻果真是氣炸了,否則,不至於會做出這等事。
忽然,一隻不知從哪裡飛來的菜盤砸在一名看好戲的諸王侯額頭,頓時,那位貴族額頭殷紅一片。
此時,這位看好戲的賓客們這才潘然醒悟一個道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可問題是,殿門口被慶王弘信的一干家僕家兵擋著,他們根本出不去。
於是乎,殿內雞飛狗跳,瓷盤摔碎的聲音此起彼伏,肅王與慶王那相互投擲菜盤的戰鬥,致使在場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