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技術遠遠落後於魯魏兩國。如今魏公子潤陳兵寧陽,隨時可以攻打魯國,可他若是不攻魯國,以此與楚國達成默契,就有可能說動楚軍按照趙潤的意志,出兵宋郡,為趙潤抵擋田耽的兵馬。”說到這裡,他由衷地點頭讚道:“你們魏國的這位太子,絕對稱得上是當世的雄主,可恨我當年為了那區區酬金,率領弟兄們襲擊了魏王的宿營地,否則若是早早投奔趙潤,想來此時我也能在魏國混得貴族噹噹,或許還能得到一塊封邑。”
聽聞此言,陳狩失笑般搖了搖頭。
隨即,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倘若趙潤太子果真與楚國達成了默契,讓楚國去攻打魯國,你我還要撤到魯國境內麼?”
桓虎摸著下巴處的鬍渣,眯了眯眼睛,喃喃說道:“為什麼不呢?”
陳狩愣了愣,驚訝地問道:“你認為魯國擋得住楚國?……再者,倘若依你所言,項末率軍前往寧陽是為了接替太子趙潤,那麼,很有可能是項末進攻魯國,你覺得魯國擋得住項末?”
桓虎眯著眼睛低聲說道:“就是因為魯國擋不住,是故才能體現你我的價值。”
陳狩聞言愣了半響,隨即待醒悟後倒抽一口冷氣,驚聲說道:“你瘋了?那可是楚國!動輒出兵百萬大軍的楚國!”
“未嘗沒有機會。”桓虎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倘若魏軍攻打魯國,那我會立刻作罷這個念頭。但楚國不同,楚國雖人多兵多,但終究不如魏國兵馬強壯,也沒有魏國那麼多可怕的戰爭兵器。而魯國,亦有諸多戰爭兵器,論技術毫不遜色魏國,這個國家只是欠缺的有眼光、有能力的將帥,憑藉我的眼光、你的勇武,再加上魯國打造的戰爭兵器,縱使是面對項末,我亦毫無畏懼。”
“……”陳狩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桓虎說的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他對楚軍的印象,也僅僅只是停留在兵多將廣的程度罷了,可楚國計程車卒實力如何呢?僅看當年魏公子潤率領五萬軍隊卻能壓制項末五十萬大軍與壽陵君景舍十萬軍隊就可看出一二,雖說這其中固然有種種其他原因,但未嘗不能說明,楚國計程車卒,是遠遠不及魏國悍勇的。
“不想嘗試一下麼?”舔了舔嘴唇,桓虎低聲說道:“若能助魯國渡過這一劫,你我必然會被魯人奉為上賓,到時候,你我皆可在魯國出任將相,前呼後擁、貴不可言。”
事實上陳狩對此並不敢興趣,看著桓虎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但願你不會把這些年的積蓄,全部賠盡。”
“喂喂喂。”桓虎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陳狩,隨即舔了舔嘴唇,眼眸中綻放著名為野心的光芒。
兩日後,項末的軍隊抵達湖陵。
從湖陵至任城,這裡已經屬於魏軍控制的勢力範圍。
還記得前一陣子,當得知魏公子趙潤偷襲寧陽得手之後,齊將田耽與魯將季武擔心魏軍偷襲魯國,遂撇下他們夜襲得手的任城,揮軍北上,使得向(宋雲)的北亳軍只能獨守任城,抗拒李岌、蔡擒虎、周奎三位魏將所率領的軍隊。
儘管趙弘潤此前已囑咐李岌、蔡擒虎、周奎放緩攻勢,儘量拖延時間,但向麾下的北亳軍還是抵擋不住魏軍對任城的攻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魏軍在裝備上的優勢太大了。
總而言之,北亳軍在堅持了半個月之後,最終還是被迫放棄了任城。
而李岌、蔡擒虎、周奎三名魏將在奪回任城之後,亦故意拖延了幾日,隨後這才繼續揮軍攻打湖陵。
由於湖陵的城防根本不足以與任城相比較,因此,向最終只能率領北亳軍退守滕城,希望依靠微山湖的地理,阻擋魏軍前進。
而待等楚將項末率領十萬大軍抵達湖陵時,李岌、蔡擒虎、周奎三名魏將正在微山湖的西岸督造戰船說白了,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罷了,畢竟偽宋就只剩下微山湖對岸的滕城了,在太子趙潤還未解放他們三支軍隊全部實力的情況下,李岌、蔡擒虎、周奎怎麼敢違背這位太子殿下制定的戰略,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武就讓那個偽宋提早出局呢?
這也正是當項末抵達湖陵一帶時,很驚訝地發現並未從當地魏軍的狀態中看到什麼臨戰的緊張的原因。
對於項末的到來,李岌、蔡擒虎、周奎三名魏將或多或少帶著幾分戒備,尤其是李岌率領的浚水軍,這支軍隊在這十年裡,兩度與楚國的軍隊作戰,縱使如今魏楚結盟,心中也難以放下那份戒備。
為了表示善意,項末在僅僅只帶了幾名親兵的情況下,便孤身進入了湖陵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