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不過高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再加上親眼目睹他齊國的覆亡,據訊息稱心神受創,時日無多,因此齊郡郡丞的職位,最終還是得由田諱來擔任。
說實話,這讓趙潤稍稍有點遺憾,畢竟他與田諱也相識多年,知曉這位齊國公卿文武兼備,本來他還想將田諱安置到天策府,與翟璜一同制定針對楚國的戰略,不過考慮到目前齊國那邊的問題更迫切,趙潤最終還是決定將田諱留在齊境。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趙潤並未徵辟田諱到雒陽仕官,但齊人那邊似乎也擔心日後被雒陽這個魏國權利中樞所排擠,因此,田諱舉薦了管重、鮑叔、馮諼三人前來雒陽任職,希望這兩位賢才能擠入雒陽這個魏國的權力中樞,為齊人謀取一些福利。
這對於趙潤而言,倒是頗為意外的驚喜。
畢竟據他所知,管重乃是毫不遜色介子鴟的賢才,尤其是在提高國內經濟這塊頗有心得,趙潤相信管重能很好地輔佐介子鴟。
至於鮑叔,這位賢才的品德其實更高於他的能力。
在經過深思之後,趙潤決定讓管重先在戶部任職,在過幾年後視情況將其招到內朝,而鮑叔,則被趙潤安置在吏部,趙潤相信吏部是最適合安頓鮑叔的官署,因為鮑叔的品德決定他絕對不會在公事上徇私,而其兢兢業業的態度,又足以應付吏部的繁重政務。
至於馮諼這位說客,那就更簡單了,直接丟到禮部就是了,與範應、唐沮二人為同僚,共同負責出使他國這塊。
魏昭武八年二月,魏王趙潤派唐沮再次前往臨淄,正式任命樂弈為北海守,立刻著手整頓齊國殘餘的軍隊,為日後攻伐楚國做準備;又下令設臨淄府,由前齊國上卿高擔任府正,治理整個齊境。
不過沒想到的是,當魏使唐沮抵達臨淄的時候,卻忽然得知高已在去年冬季病逝,於是便改命田諱擔任臨淄府的府正畢竟魏王趙潤在文書中清楚寫明,若高遭遇不測,則有田諱繼任。
在得到了魏王趙潤的正式任命後,以田諱為首的齊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相比之下,被任命為北海守的樂弈,更多的卻是感動。
畢竟北海郡正是齊國此前最富饒的郡土,樂弈曾以為他只是暫代郡守之職,君主趙潤日後會再派其餘的將領或者臣子,沒想到,魏王趙潤卻直接任命了他,甚至於,還將整頓齊國殘存軍隊的事宜也交給了他。
縱使樂弈生性淡漠,此時此刻亦不免心生士為知己者死的覺悟。
春季,田耽、田武、田恬、仲孫勝、東郭昴、鄒忌、閭丘泰、紀宓等一干暫時交出了兵權的前齊國將領,在安頓到家人後,一同前往魏國的都城雒陽,覲見魏王趙潤這位新的君主。
三月上旬,田耽一行人抵達了雒陽,得到了魏王趙潤的召見。
在這眾人當中,趙潤最熟悉的莫過於田耽。
在四國伐楚戰役中,二人皆是當時齊王呂僖任命的副將,彼此暗下較勁,最終,因為趙潤最先率軍攻入楚國的都城壽郢,贏得了與田耽的賭約,而得到了田耽的將旗這面將旗,目前還擺放在趙潤的個人收藏中。
但除了這次合作,他倆更多的則是以敵對的立場出現,比如當年在寧陽的對峙,再比如諸國伐魏時。
不過相比較趙潤的感慨,相信田耽才是更感慨的那個。
因為他最初見到趙潤時,趙潤還只是稍稍嶄露頭角的魏公子潤,一晃二十幾過後了,曾經相互較勁的對手,卻成為了君臣,這讓田耽頗有些尷尬。
“聽說你還試圖逃到楚國……就這麼不希望投身朕的麾下麼?”
見田耽表情尷尬,趙潤微笑著打趣田耽道。
田耽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可否認,在他心底,對於投降魏國、歸降魏王趙潤這件事的確心存幾分牴觸,一方面是因為他當年與趙潤同為齊王呂僖的副將,且關係很好,這讓他不想在趙潤麾下任職;二來,他在趙潤手中吃了好幾場敗仗,自然抹不開臉面。
尤其在寧陽對峙的那一回,趙潤那可是徹徹底底地將田耽給耍了,讓田耽因此顏面大損。
彷彿是猜到了田耽的心思,趙潤笑著說道:“莫非還在懊惱朕當年在寧陽‘不告而別’?”
可能是趙潤接二連三地玩笑與揶揄,減輕了田耽心中的尷尬,使得田耽最終鼓起勇氣將陛下二字叫了出口,表明願意歸順於這位魏國君主。
對於田耽的歸順,趙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田耽並不像韓將李睦那樣死忠,他還是一個對於名利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