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祖地只有身具星皇血脈,並持有陰陽血心鏡才可能進入,冰絕宮主進入之後,淮王府的人就算全都有三頭六臂也根本奈何不得她,若是強闖……那更是有可能招來金烏魂靈的憤怒,將他們全部燒成灰燼。
冰絕宮主從金烏祖地中出來時,已是覺醒血脈,並有《金烏焚世錄》在身,就算淮王府上下全部出動,也別想能奈何的了她。
所以,就沒必要向這個方向上去‘操’心了。冰絕宮主忽然中斷星皇大典,或許並不一定是去祭拜先星皇,但定然有著特殊的緣由和不讓我們知道的原因。若真的是去了金烏血池,早日覺醒血脈,防止夜長夢多,更是一件大好事。”
比起午夜的皆是猜測,雲飛煙的話卻是在情在理,無懈可擊。
冰絕宮主若真的是想第一時間去金烏血池覺醒血脈,那麼必定會全速前往,中途不‘浪’費一息的時間……
午夜又默然想到大典之後淮王的反應……他盛怒離開,對自己殺氣凜然,但離開時的腳步並不匆忙,眼神也是充滿殺意恨意,同樣並無焦忙之‘色’。
如果是自己所擔心的那樣,他應該會火速離開才對,畢竟安排人手本就很需要時間。
難道自己的這些猜測和擔心真的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
…………
既然到了別院,那麼自然少不了被雲飛煙強烈留下一起晚餐。
離開別院時,夜幕已是披了下來。帝星城的街道也已開始變得安靜,而且似乎比以往要更安靜一些。
在離開別院大‘門’才不到一里,午夜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認真的道:“爹,娘,長蕭,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去一趟金烏血池。”
“啊?為什麼?”長蕭一臉驚訝的道。
雲鴻皺了皺眉:“你還是在擔心你的猜測成真?”
“夜兒,你外公不是說過了,就算你的擔心全部變成現實,冰絕宮主也不可能有危險的。”雲雨柔輕聲道。
“外公說的的確都沒有錯,可是,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直覺。”午夜皺著眉頭道。
“直……直覺?”長蕭張了張口。
“我從來不懷疑我的直覺。”午夜肅然道:“因為它無數次的救了我的命!”
“額……”長蕭一臉懵然。
雲鴻微一沉吟,卻沒有阻止午夜,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雨柔,長蕭,你們先回家,我和夜兒一起去一趟金烏血池。”
“不用了!”
午夜卻是連忙擺手:“爹,我只是按捺不住想要去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和直覺而已,又不是做什麼危險或緊急的大事,所以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經歷過今日大典,我們雲家上下現在肯定是無法平靜,一切都等著爹回家主持大局,全然不是離城的時候。”
“可是,現在淮王府對你必定恨之入骨,眾王府和那七個家族也都對你懷恨在心,你就這麼一個人孤身去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讓為娘和你一起去吧。”雲雨柔滿心擔憂的道。
午夜知道他們定然會擔心自己的安全,一臉輕鬆的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才沒那麼容易被人察覺到行蹤。”
聲音一落,他氣息一收,月華交感悄然發動,霎時,他身上的氣息就如被清風無聲吹散的煙霧,以極快的速度減弱,短短兩息之後……竟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啊?”長蕭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半天都無法合攏。雲鴻和雲雨柔也是目光微顫,面露驚容。
“啊啊……這……這……大哥的氣息竟然……竟然完全不見了!”長蕭瞪大眼睛,口中發出難以置信的低呼,午夜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卻是感覺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玄力氣息……他閉上眼睛,竟是直接感覺不到了午夜的存在。彷彿站在自己身前的午夜,壓根只是個虛幻的影子。
而縱然以雲鴻和雲雨柔的修為,也只是感覺到了只能以“絲縷”來形容的微弱氣息,這還是他們刻意凝心探知,且午夜距離他們只有三步之遙的情形之下。
這般隱匿的程度,他們絕不懷疑,若是平常,哪怕午夜就躲在他們十丈之內,他們也可能毫無察覺……哪怕他們都是極境的強大修為,身具魂靈之妙。
午夜微笑著道:“這是我血脈天賦之一,能近乎完美的隱匿自身氣息,消耗也極小。並且它對氣息的隱匿絕不是強行壓制,而是將氣息禁錮在體內,對實力毫無干涉,隱匿之中,可隨時全力出手。長蕭若能完全掌控蒼血血脈的話,將來也能做到我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