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韋小寶道:〃沒有甚麼意思啊,有兩個小花娘,原先的丈夫又活轉來了,便想給現任的丈夫戴十七二十八頂綠帽子。〃阿珂忽然道:〃你們好好的說話,怎麼又牽扯上我了?〃韋小寶詫異道:〃我牽扯上你了麼?我牽扯上你甚麼了?老子說的是兩個小花娘勾結了姦夫,點了本夫的穴道,謀殺親夫啊,與你們兩位小花娘可是沒有一點兒干係的啊……〃阿珂〃哇〃地哭出聲來了。
蘇荃喝道:〃阿珂,你哭甚麼?〃
阿珂道:〃他誣賴人!〃
蘇荃神色平靜,道:〃小寶,你倒是說說,我蘇荃與阿珂,到底有甚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韋小寶道:〃對得起得緊,無非送了老子十七二十八頂綠帽子戴戴,那也沒有甚麼。〃蘇荃抬起手來,咬著牙,〃啪〃地摑了韋小室一個響亮的耳光。
蘇荃雖說完全失去了內力,也打得韋小寶兩眼直冒金星。
韋小寶一怔,喊道:〃臭婊子!臭花娘!當真謀殺親夫麼?〃蘇荃冷笑道:〃謀殺了又能怎樣?省得在擔虛名!洪安通,鄭克爽,你們兩個滾過來!〃美人發怒,自有一番威勢。
喜怒無常的洪安通,狠辣陰沉的鄭克爽,竟然被震懾了,一起走了過來。
蘇荃一指鄭克爽,問道:〃鄭克爽,你原先是阿珂相好的,是也不是?〃鄭克爽神情木然。
蘇荃又問洪安通道:〃洪安通,我原來是你的老婆,對不對啊?〃洪安通竟然結巴起來,道:〃蘇姑娘,我……〃阿珂道:〃荃姐姐,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蘇荃冷笑道:〃甚麼叫難聽?他們男人,一個個的三妻四妾,就沒罪了,怎麼女子有個相好,或者先嫁了人,罪過就這樣大了?〃蘇荃臉色鐵青,珠淚盈盈,道:〃鄭克爽,洪安通,你兩個若是一條漢子,便一掌斃了他,我們兩個便跟了你們走,做你們的老婆。〃雙兒大驚道:〃荃姐姐,阿珂,你們說歸說,笑歸笑,怎麼開這等玩笑?〃蘇荃冷笑道:〃人活到這種度數,還有甚麼臉留在這裡?阿珂,咱們走罷。〃說著,拉起兩個兒子,便賭氣離開。
豈知剛剛走了幾步,晴兒忽然身形躍起,輕輕地落在二女面前,笑吟吟他說道:〃二位姐姐,這出戏就不必唱了罷。〃阿珂怔道:〃晴兒姑娘,甚麼戲啊?〃
蘇荃也大方得緊,拉了阿珂的手,重又走了回來,笑道:〃小寶,這出戏看來不怎麼高明啊,沒開演。晴兒姑娘就喝倒彩了。〃韋小寶道:〃我說不行罷,荃姐姐非說行。你們不知道的,晴兒姑娘在揚州麗春院裡,爭風吃醋的事情經得多了,哪裡瞞得過?〃阿珂越聽越糊塗,道:〃我是越發糊塗啦!麗甚麼院那種地方,豈是晴兒姑娘所能去的?〃蘇荃道:〃你信小寶胡說八道。〃
又對兒子說:〃虎頭,你那位姑姑不讓咱們走,你還是回到爹爹那裡去罷。〃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計謀。
韋小寶原本想讓蘇荃、阿珂將兩個兒子帶離險地,並且外出求救。卻讓刁鑽古怪的晴兒一眼便看穿了。韋小寶除了在心裡罵娘,也是無可奈何。
洪安通他們心中暗叫〃僥倖〃,便對韋小寶的看管,更加嚴密了。
然而他們卻又同床異夢,相互猜忌,不讓對方與韋小寶有所接觸。便是到了住店之時,也是讓韋小寶單獨住一所客房。
儘管如此,彼此間仍存有戒心,便誰也不能進入韋小寶的客房,只是輪班在外面守衛。
韋小寶罵道:〃他奶奶的,要取老子的寶貝,連老子的老婆也不叫來侍候麼?你們難道不知道老子的脾氣,老子沒有小花娘是睡不著覺的。〃這一晚韋小寶生了一會氣,只得孤零零地一個人鑽進了被窩。
剛要睡著,迷迷糊糊的,突然看到床前站了一個蒙面女子!
韋小寶驚道:〃誰?〃
那女子一把捂住他的嘴,指了指外面。
韋小寶嗅著蒙面女子手上的少女體香,忽然大喜過望:〃雯兒妹子!〃蒙面女子低聲道:〃小尼心無,拜見師兄。〃
韋小寶道:〃雯兒妹子,你真要做尼姑麼?不過是說說玩玩而已,當不得真的。〃心無,也即雯兒,道:〃師兄說這等言語,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韋小寶心中極是反感,心道:〃雯兒小花娘才被我師父拐去了幾天,便這等一口一個阿彌陀佛,他奶奶的中邪了麼?〃韋小寶道:〃雯兒妹子……〃
雯兒道:〃雯兒已是死了,小尼心無。〃
韋小寶道:〃好,心無就是心無,那又有甚麼區分了?總而言之妹子在我的心中,不管叫了甚麼,都是我的親親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