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忍著笑指指玻璃:“裡面看外面,清清楚楚。”顧曉夏愣了一下,感覺超級的糗,推上大墨鏡轉頭就走,可惜她忘了自己300度的近視眼戴著黑糊糊的大墨鏡啥也看不清,只聽咚的一聲顧曉夏就撞到商廈的玻璃上了,杜莫言伸出手拉了顧曉夏一下。杜莫言差點兒笑出聲:“小姑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顧曉夏有些惱火的甩開杜莫言的手,非常小心的快步走開,走了幾步之後,還非常警惕的回頭看了看杜莫言的方向,杜莫言看著顧曉夏倉皇離開的身影兒笑著搖了搖頭。老韓頭兒整天放在鳥籠子裡面的鳥兒“壽終正寢”了,這讓老韓頭兒非常的鬱悶,下棋的時候顧二叔和老鄭頭兒問老韓頭兒到底怎麼回事兒。老韓頭兒傷心的都要抹眼淚兒了,一個勁兒的嘆息:“咳,都怨我,昨兒個喝多了,走護城河的時候我自己都差點兒掉進去了,回家就睡了,忘了喂鳥兒的事兒,等今兒個早上起來一看,咳,愣是把那麼一個活物兒給餓死了,我該死啊!”老韓頭兒傷感的用手抹了抹眼角,顧二叔哼:“我說話你們別不愛聽,我還真是看不上你們城裡人,一啥就整個貓啊狗啊的鳥兒的養著,心肝寶兒的叫著,頭前兒二單元的那個老太太還管她那狗叫兒子,啥輩分啊?她孫子都十好幾歲了,她兒子四十好幾了,跟那狗是親哥們兒咋滴??老韓頭兒你看看你哭的是哪門子喪啊你!”老鄭頭兒朝顧二叔擺擺手:“你懂啥啊?你沒兒沒女不也心裡空的嗎?我們這有兒有女的,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要不養個鳥兒啊貓啊啥的,還不得悶死??對了,你跟你嫂子處咋樣了?”顧二叔摸著腦袋:“能啥樣啊?一家人關起門就那麼混著過就是了,還講究那麼些個?”老鄭頭兒瞪大了眼睛:“啥?你這是糊塗帳,老韓頭兒和後老伴兒還扯了結婚證了,你不明不白的這麼過著不是埋汰曉夏媽的清白嗎?你得對人家好,給人家一個名分!”老韓頭兒也暫時忘了他那個餓死的鳥兒了,開始出謀劃策:“是哩,你得讓曉夏媽知道你有那個心思啊?混著過算啥?”下午,羅芳芳陪著顧曉夏滿大街瞎轉悠的時候,始終有些心不在焉,顧曉夏有些不樂意:“哎,你是不是樂意陪著我逛街啊?滿臉都寫著你無聊。”羅芳芳嘆了口氣:“不是,有點兒擔心,聽公司的人事部說,可能最近要裁員,不想失業啊。”顧曉夏睜大了眼睛:“裁員?怎麼都不會裁到你吧?”羅芳芳搖搖頭:“不好說啊,曉夏,我發現工作後膽子小了,害怕工作變動。”顧曉夏開始扒拉手指頭:“你可別說你沒錢,每個月五六千的收入……”羅芳芳指指身上的手鍊、項鍊,笑:“衣服啊,首飾啊,吃飯啊,換了好幾個手機,都花了,我存不住錢,小時候我外婆就說我手指頭之間有縫兒,賺的沒有花的多,哎,你說大學那會兒打零工每個月還能存點兒錢,怎麼賺的越多越剩不下錢了呢?”顧曉夏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著羅芳芳:“我今天竟然碰到杜莫言了,太奇怪了吧?”蠢蠢欲動顧二叔回到家中,仔細想著老韓頭兒和老鄭頭兒的話,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非常迅速的進了洗手間,拿起梳妝檯上的洗髮水還有化妝品什麼的每個都開啟蓋子聞了聞,然後開始洗頭髮、洗臉、刮鬍子、刷牙。當顧二叔對著鏡子看著有些煥然一新的自己時,咧著嘴笑了起來,看看手上還有著泡沫,往自己的身上抹了抹,客廳的房門響了起來,顧二叔小心的順著洗手間的門看,顧媽媽買菜回來了。顧媽媽從菜市場買菜剛回來,進了廚房開始把菜籃子裡面的雞蛋還有青菜拿了出來,因為有個雞蛋走路的時候碰的裂紋了,顧媽媽拿出一個碗,剛把那個裂紋的雞蛋放到碗裡,就聽到廚房門口傳來一聲咳嗽聲音。顧媽媽順著聲音看去,發現顧二叔的臉也洗乾淨了,鬍子也颳了,頭髮還用啫喱水,梳著大分頭,顧媽媽遲疑的看著顧二叔:“她二叔,你,你這是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