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夏的腦袋越來越沉,意識都開始模糊,杜莫言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個不勝酒力的人,差不多一杯啤酒就搞定了,顧曉夏晃悠的時候靠到杜莫言的肩膀。杜莫言慢慢轉向顧曉夏,兩個人的臉距離的好近,顧曉夏粉紅色的面頰在酒吧黯淡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的誘人,杜莫言都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顧曉夏都那樣了還瞪著杜莫言:“看,看什麼看?”杜莫言的喉結動了一下,身後路過的什麼人好像碰了杜莫言一下,杜莫言的身體傾向顧曉夏,一切發生的都那麼猝不及防,杜莫言的嘴唇碰觸到了顧曉夏溫軟的嘴唇,杜莫言感覺到了啤酒的味道,還有一種香水的若有若無的馨香。顧曉夏的眼睛睜得跟那種25塊錢一勺的冰淇淋球似的,杜莫言裝作沒事兒似的朝後移動身體,離開顧曉夏的嘴唇,抓起吧檯上的冰鎮礦泉水杯子時,杜莫言的手都在發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冰鎮礦泉水裡面的冰塊發出撞擊的嘩啦聲。那邊沈澤正在埋怨融資到手後應該有大膽的想法,而不是收購路邊的雞蛋灌餅攤子和煎餅攤子,顧曉夏不相信似的晃晃自己的腦袋,還用手摸摸自己亂亂的頭髮,傻呆呆的轉向沈澤和季小年的方向,猛的把頭轉向杜莫言,嚇了杜莫言一跳。顧曉夏眯著眼睛把頭往杜莫言眼前湊了湊,壓低聲音:“你,你剛才親我是不是?”杜莫言緊張的避開顧曉夏的眼神,搖頭:“沒有。”顧曉夏提高了聲音:“你,不承認?”杜莫言慌亂的想讓顧曉夏安靜下來,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強硬的否認:“沒有就是沒有,誰看見了?”顧曉夏恨恨的點點頭:“想賴賬?”顧曉夏突然朝沈澤喊了一聲:“哥!”就在沈澤回頭的一瞬間,顧曉夏突然抱住杜莫言的臉,對著杜莫言的嘴唇就親了下去,杜莫言有些不知所措,手裡的玻璃杯掉到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沈澤和季小年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季小年慌忙用手背兒擦拭了一下嘴角,發現自己還流了點兒口水。顧曉夏推開杜莫言,朝旁邊呸了一下,氣勢洶洶的看著沈澤:“哥,你看見了嗎?有沒有看見?”沈澤這才閉上嘴巴:“不是曉夏,你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顧曉夏好容易靠著吧檯站著,有點兒得意洋洋:“哥,剛才他就是這麼親我的,還不承認,非說沒人看見,這下你們看見了吧?”沈澤轉頭看向杜莫言:“老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曉夏她可是我妹……”杜莫言尷尬的想解釋:“沈澤,不是這樣,我剛才不是這麼親她的,剛才其實是……”沈澤慢慢的點頭:“哦,剛才不是這麼親她的?那是怎麼親的?”顧曉夏順著吧檯的椅子往下倒,沈澤一把扶住歪歪斜斜的顧曉夏,用手指指杜莫言:“回頭你得跟我說清楚了,我先把這個傻丫頭送回去!”杜莫言摸著自己的嘴唇,愣愣的看著醉的東倒西歪的顧曉夏。顧媽媽和孫阿姨去參加了孫阿姨他們小區舉辦的一個心連心的集體活動,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還有少部分的老年人。參加這個紅娘活動的人不是離異的就是喪偶的,兒女也都年齡大了,生活中多多少少感覺到了孤單,所以也希望這個活動能幫著自己找到一個合心思的伴侶。孫阿姨比顧媽媽的年齡小一歲,但孫阿姨性格天生開朗,又喜歡打扮穿一些時尚的衣服,所以看著比顧媽媽年輕很多,就像是四十出頭的人似的。晚上的活動中,孫阿姨受到好幾位男士的青睞,都搶著和孫阿姨搭訕。孫阿姨的心思在顧媽媽身上,一直想幫著顧媽媽物色一個合適的男人,顧媽媽不善言辭,沉默的時候多,所以晚上的活動沒和誰說上話,倒是孫阿姨忙的團團轉。而這個晚上最心神不寧的人要數顧二叔了,他怎麼都睡不著,因為他看見自己的嫂子打扮得的漂漂亮亮的出去了,回來的也挺晚,還不跟自己說去哪兒?難道這是會別的男人嗎?一想到這兒,顧二叔感覺馬上就要到手的一家之主的地位開始岌岌可危了,如果真的有別的男人和自己的嫂子好上了,那麼自己還不得馬上收拾行李捲滾蛋嗎?那以後誰還來養自己的老??原來如此沈澤一大早就衝到公司,拽著杜莫言的領帶就把他拽到了走廊,杜莫言心裡這個叫苦,琢磨著沈澤和顧曉夏到底是兄妹,之前自己的領帶被顧曉夏拽成了褲腰帶,現在這個領帶被沈澤也拽的跟褲腰帶差不多了,公司的同事都不解的看著沈澤和杜莫言,不明白這兩個平時好的跟親哥們兒似的倆人發生了什麼事兒。杜莫言利落的把領帶解了下來,扔給沈澤:“得了我怕了你倆了,想要褲腰帶直接說啊?”沈澤非常不滿的表情:“大哥,我拜託你,都說了曉夏是我妹,我知道雖然我媽把顧曉夏介紹給你了,你要是沒看上就算了,你跟那個小丫頭搞什麼啊?想搞點兒什麼你至少,至少也得找個成年人吧?”杜莫言百口莫辯:“沈澤你聽我說,昨晚真的是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