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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啊,你姐離婚了,路路那孩子判給了你姐夫,剛才你姐夫打電話過來,說上午就搬走了,帶路路回上海老家,不知道你姐怎麼樣了……”杜媽媽抹著眼淚,不停地嘆氣。杜莫言哼了一聲:“我姐她活該!這些年,不管是她自己家裡的事兒還是咱們家裡的事兒,她都做對什麼了?這是報……”杜媽媽傷心地轉臉看杜莫言:“莫言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姐是有不對的地方,這些年要是沒有你姐,你以為媽和你爸能把你和你哥拉扯大嗎?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杜媽媽便嚥了一會兒:“這都怨媽,打小兒我就什麼事兒都往你姐身上推,你姐七八歲我就整天對著她嚷,我說莫文啊,你是個大的,家裡當大的那個,永遠都是最吃虧的那個,你記著,只要有你自己一口飯吃的時候,就得有你兩個兄弟的飯吃……”杜莫言的喉結動了一下,杜媽媽有些說不下去,抹了幾下眼淚“莫言,去看看你姐吧。”司馬良來到西餅店的時候,顧曉夏還在生氣中,而且是越想越氣,手裡的奶油槍都跟著發抖,做的玫瑰花怎麼看都像是棉花糖。司馬良小心地站到顧曉夏身邊,看著顧曉夏做蛋糕花,顧曉夏被司馬良看得很惱火,站直身體瞪著司馬良。“主任,你別這麼看著好不好?”司馬良扁扁嘴:“好,我不看著行了吧?”顧曉夏接著做蛋糕花,司馬良彎下腰小聲說;“曉夏,我已經好久沒有拔大雁毛了,真的,你不是很討厭我拔別人的毛嗎?我真的在改的……”“哦,行善積德,好事兒啊,再接再厲。”顧曉夏靜下心,做著一朵巧克力蛋糕花。季小年正在旁邊給新出爐的起酥餅和豆沙餅裝盤,司馬良小心地四處看看,聲音放得更低:“曉夏……”顧曉夏停下手裡的動作,不解地看著司馬良:“又怎麼了,主任?”“嚓啷嘿喲!”司馬良熱切的眼神期待地看向顧曉夏。顧曉夏眨巴眨巴眼睛,莫名其妙地重複一句司馬良的話:“嚓啷——嘿喲?什麼意思?”“嚓啷嘿喲,就是‘我愛你’的意思,韓劇中不是整天演嗎?”季小年把裝好的三角形甜餅裝進烤箱,得意地解釋著。司馬良的臉漲得紅紅的,顧曉夏手裡的奶油槍一擠,剛好噴到了司馬良的臉頰上。司馬良尷尬地用手指點了下臉上的巧克力奶油放到嘴裡嚐了下:“挺,挺甜的。”司馬良直起身體,路過季小年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用手掐了一下季小年的屁股,季小年慘叫了一下。一敗塗地和我在一起,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愛情,這次我讓他走………杜莫言來到杜莫文房子門口,發現房門沒有關,客廳的地上散落著一些紙張,還有一些報紙書籍什麼的,杜莫言輕輕敲了下門,沒有人應聲,杜莫言試探性地叫了六“姐”,還是沒有人應聲,杜莫言小心地走了進去。房間空曠地散落著,確實留下了搬家的痕跡。杜莫言推開書房門,看見杜莫文沒有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正端著酒杯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著紅酒,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放著兩瓶紅酒,其中一瓶已經空了,杜莫文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吧?”杜莫文冷冷地掃著杜莫言。杜莫言忍著心裡的不快:“是媽讓我過來看你的。”“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解恨?”杜莫文又接著喝了一口紅酒,冷笑,“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艾拉的姐姐,在最關鍵的時候擺了我一道,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杜莫言皺起眉頭:“姐,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我和艾拉的姐姐合夥做了十幾年的期貨,一向都是互為備用資金,她抽走了所有備用資金,我被強行平倉了,連出市的機會都沒了……’”杜莫文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杜莫言憤怒地一把奪下杜莫文手裡的酒杯:“姐,你別喝了!姐夫都帶路路走了,你怎麼想的還是你的錢?把家庭搞成這樣,你能說這不是你的原因嗎?”杜莫文晃晃悠悠站起來,著向客廳,苦笑:“你姐夫,每天在家裡晃啊晃的,我看見了就煩,每次想到他在外面找女人,我就更煩地,可是你知道嗎?等他帶著路路走了,等到這個房子就剩下了我,我才發現……”杜莫文硬嚥了,眼淚順著杜莫文的眼角無聲地滑落下來:“莫言,我剛剛才發現,原來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他在我的生活中晃來晃去的,這種搖晃,雖然對我不具有任何愛情的意義,可是卻能讓我安心,不過可惜,這種安心被我自己打破了……”“姐,那你讓姐夫回來啊!”杜莫言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自己心目中的永遠不會跟人說對不起的杜莫文原來是那麼脆弱。杜莫文傷感地搖頭:“算了,和我在一起,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愛情,這次我讓他走。”“姐,你當初為什麼要嫁姐夫?”杜莫言終於問了一直很想問的。杜莫文頹然地仰靠到沙發上:“不過是讓自己暫時先不餓死,能讓你和你哥讀書,我好趁著這個機會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