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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浪啊的一聲驚叫,腦袋越想越亂,越亂越痛,他猛得倒在地上,用頭不住去撞地,想要自己清醒一些。忽然覺得有一物悼在自己面前,卻是默意大師送的那本《論佛經》,原來他倒地掙扎之時,懷中的經書悼了出來。他驟然見到這本佛經,當真如茫茫大海中見到一葉孤舟般,心中的人性佛心大起,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素梅見他靜了下來,為怕他魔性再起,卻也不敢再去打擾他。
郭浪驚魂稍定,這才拾起那本佛經,緊緊抱在懷裡。回想剛才的四字,似乎也只有這佛字看得最為清楚,想來定是這本佛經之故,當即把它慎重地收入懷內,決意以後好好研讀。
忽又想到那俠字,不由愧然搖了搖頭,心道:“只要我回頭改過,不再做壞事,以前的過錯不是就可以慢慢彌補嗎?但切記不可再生自暴自棄之念,更不可再以壞人自居,不然那就成魔了。嗯,就算彌補的再多,我也不能以俠而居,但那又打什麼緊,我只求以有稍補昔日之過,便以足以已,又何必在意什麼名頭,何況我生性疏懶,又怎麼能當得起一個俠字?”想到此處,當即漸漸安下心來。
他自己不知道,他自己的一句生性疏懶,已經避免了他成狂的可能性。剛才一本佛經的悼落,他已脫離了魔性,而狂性則無增無減。世人之所以能成狂,全在於名利二字看不開和輸不起,而郭浪的浪子心態卻給他避免了這一危險。
素梅看他神形,知他脫離了險境,心下甚喜,卻還是不敢打擾他,只在一旁靜靜關切地看著他。
郭浪渾然不覺,心中忽然又閃過一些念頭:“怎麼我以前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呢?怎麼以前我又會那麼殘忍呢?那是為什麼?難道是我生性殘忍?不對,因為那些事情是師父讓我去做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按師父的話去做,並且一定要做好。哦,對了,這許多事情,都是師父讓我去做的,那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