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環北山頂,一輛紅色的超跑停在空無一人的曠地。簡喻坐在車裡,一言難盡。"你說的半夜該做的事兒,就是來山裡看星星?"謝君竹點點頭,"是啊,不浪漫麼?"簡喻冷笑一聲,"浪漫。這可真是十七八歲的最浪漫。"這種看星星的幼稚浪漫,也就是十幾歲的時候旖旎夢,他們倆加起來能有五十歲的人,可真不會有什麼感動得痛哭流涕的風花雪月。更何況,他們十七八歲的時候都沒看過星星,這時候在這兒找什麼純情呢?謝君竹毫不在意簡喻話裡的嘲諷,他開啟了跑車的天蓬,放低了座椅,舒服地躺了下去,雙手枕在腦後,盯著漫天的繁星。"是啊,明明早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就應該做的事啊……"他輕聲這樣說道,不知道是單純在感嘆在那個年紀錯過的美好,還是想訴說給誰聽的遺憾。 "你十七八的時候也不用,勾勾手指有的是人願意自投羅網,還用得著這手段?"簡喻手肘抵在車窗框上,歪頭撐在上面,語氣隨意道。謝君竹點點頭,對於自己的魅力給予了肯定,"也是。畢竟只有你這一個我勾勾手指搞不定的。"他偏過頭看著簡喻漂亮的側臉,"有人帶你看過星星麼?"簡喻直接抬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帶著一股子驕矜,"這麼低端的段位,要不是你威逼利誘,我連理都不會理。"是啊,簡喻這種只驕傲漂亮的孔雀,行情又能比他謝君竹差哪兒去?"段位的高低,跟方法無關,只跟人有關。"謝君竹伸手拉過簡喻的手,簡喻掙了一下沒掙開,只得由著他去。謝君竹手上輕輕揉著簡喻的指節,笑眯眯的,慢悠悠地開口,"我就是帶著你去壓馬路,那也是今夜月色真美的段位。"真他媽傲。也真他媽有點迷人。雖然簡喻不想承認。簡喻冷哼一聲,抬頭看星星,沒接這話。謝君竹也不在意,"不過,威逼利誘這個說法是怎麼著?我記得我只威逼,沒利誘啊?"沒等簡喻回答,他又繼續道,"哦!我知道了,出來幹,是利誘?說白了,你是聽我說了這句動心了吧!是不是看我帶你來山上看星星還有點兒遺憾?哎!簡喻你這樣我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簡喻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君竹,直接甩開謝君竹拉著自己的手,衝著謝君竹的臉就伸了過去,直接掐起謝君竹的右臉,"臉呢?謝君竹,你要點兒臉行麼?""哎哎哎!寶貝兒!這麼帥的臉你還真捨得扯?!"謝君竹趕緊求饒。簡喻不解氣地兩手一起上,使勁兒一頓挫摸,"這臉你都不想要了,我正好成人之美!"謝君竹趕緊兩手包住簡喻扯著自己側臉的手背,用力按著,緊緊帶著簡喻的手貼住自己的臉,來了個雙手捧臉殺。謝君竹從小靠臉欺男霸女不是假的,一張俊臉笑意盈盈,桃花眼不斂風情,盯著人看的時候,哪怕簡喻這樣認識了謝君竹很多年的,也不自覺就心軟了。尤其當謝君竹主動帶上了特意的討好,根本沒幾個人能扛住。簡喻這頭剛鬆了手上的力氣,又聽謝君竹再那作死道,"寶貝兒還說不是因為出來幹動了心,成人之美?那你說說咱倆怎麼個成人的美法兒啊?……嘶!"簡喻直接低頭狠狠地在謝君竹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簡喻不鬆口,謝君竹也不躲,直到簡喻口中品出了些許血腥味,謝君竹才低聲開口道,"別咬了,再咬就硬了。"說著,還拉著簡喻的手去碰了碰自己的下身。簡喻目瞪口呆,這也行???"你上輩子怕是個大泰迪吧!你這是到發情期了麼?!"簡喻鬆了口,毫不留情地嘲諷謝君竹。結果剛抬頭,就被謝君竹按住脖子,被迫抬起頭,承受了一個火熱強硬的深吻。血腥味混雜在兩個人的唾液裡稀釋,再被兩個人瓜分。謝君竹含著簡喻的上唇,沉聲低語道,"是啊,怎麼我一碰上你,就發情呢?簡喻,你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啊……"簡喻被謝君竹親得臉頰飄紅,他看著謝君竹坑哧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怎麼知道?!總不可能是因為我這該死的甜美吧!"謝君竹悶聲笑了出來,這是什麼神仙活寶兒?他又伸舌頭舔了簡喻的嘴角一下,聲音裡是藏不住的笑意,"是的,就是這該死的甜美。"簡喻推了他一把,微微撤開了些許距離。本來是想懟謝君竹的,結果給自己鬧了個耳朵尖兒都紅了的境地。指尖在簡喻的犬齒上輕輕勾了一下,謝君竹笑著輕聲道,"寶貝兒,喝了我的血,我就是你融入骨血的人了,別不負責啊。""負責?從你嘴裡聽見這個詞可真新鮮!"簡喻坐回自己的位子,瞥了謝君竹一眼。"是麼?你愛聽?那我就多說幾遍。"簡喻真是服了謝君竹了,閱讀理解在謝君竹那總能做出新意,離題千里!怎麼就能得出他愛聽的結論出來?謝君竹說負責,簡直就是個笑話。可謝君竹抬眼認真地看著簡喻,慢慢地抬起還印著簡喻牙印的胳膊湊到了嘴邊,伸出舌頭,舌尖一點點地舔過簡喻剛剛咬破的地方,把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