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靠著車窗又睡了過去。

付亦歆來接她的時候她就縮在任綠家的沙發上，睡得一點也不踏實，任綠幫著她把人扶起來，小聲叮囑道：“別把她弄醒了，等她藥勁過了吧，她好像產生了幻覺，在我的車上不停搗亂，亂動檔位，亂開燈，說胡話，所以你有個心理準備。”

“……麻煩你了任姐，我會注意。”

“綁架她的人車牌號是XXXXX，等她醒了問一下酒席上有誰，基本上就能確定了。”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付亦歆看著沙發上她眉頭緊皺的小臉，恨得後牙槽都快咬裂了。

他把她打橫抱在懷裡，從電梯下去一路平穩，怕她在他開車的時候搗亂，只好放在後座上，當時凌晨三點多，一路鮮少看到行駛的車輛，他就一路飛速把她送到了她家裡。

好在他有鑰匙，進門的時候沒看清腳下的路，被門口的高跟鞋絆了一下，兩個人一起跌倒了沙發裡，猛一晃動直接把褚茫茫給驚醒了，揉著眼睛慢慢坐在沙發上。

“茫茫？”

“你是誰？”

“你男人。”付亦歆敢保證此時的褚茫茫一定神志不清，連他都不認識，一會不知道有多少胡話，他沒想著跟她多廢話，上前去脫她皺巴巴的外套，想把她安置在床上，把她哄睡了就好了。

“你幹嘛脫我衣服啊，嗷！”

“嘶——”付亦歆看著手背上被咬出來的餃子形，把口水往她的衣服上蹭了蹭，“你是人，怎麼能學狗咬人呢。”

“不，我是狗，我是阿金那！”一邊說著還學著狗樣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他，兩眼瞪得特別大，細看跟阿金那的神態還挺像。

“……”解放天性學得真好，演狗都能演得這麼像，付亦歆有點哭笑不得，如果她沒有攻擊力，這種賣萌的模式還挺可愛，百年難得一見。

“好吧阿金那，我是你的主人，我們把麻麻縫的小馬甲脫掉好嗎？”

“不要，我要吃狗糧！”

這大晚上的，上哪兒去弄狗糧啊！看她坐那裡抬起手背“舔爪子”，付亦歆連忙給她撥弄下去：“行行行，我去給你找狗糧，你等等。”

他趕緊跑廚房裡翻吃食，她家裡的東西他都熟悉，很多傢俱電器都是他一手置辦的，可是吃的這種東西找起來不太容易，畢竟她要保持身材，零食很少吃，老天開眼，讓他在冰箱裡找到了一盒無糖酸奶，幾塊三明治，幾支香蕉。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吃什麼東西，他收拾收拾全都端到了客廳裡擺在她面前：“阿金那，你想吃什麼？”

“我要喝奶奶。”

夠惹，這樣下去有種初為人爹的錯覺，付亦歆摸摸她的頭髮，特別……寵溺地說：“好啊，我給你拆酸奶。”

剛把包裝拆掉她就一把搶到手裡，低著頭狠狠舔了一口，乳白色粘稠的液體（……刪掉重來）酸奶從她的嘴邊往下流淌，滴進脖頸裡特別不舒服，抓過他的衣袖就擦自己的臉。

……喂，吃東西竟然還要學狗啊！他的西裝！付亦歆有點欲哭無淚！明天他還怎麼上班啊！

好吧，再折騰一會就白天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讓他怎麼能安心去上班呢？既然大家衣服都髒了，就這樣吧。他把她的酸奶搶過來扣在茶几上，命令道：“阿金那，主人來訓練你用手吃東西！”

“嚶嚶。”

“來，像這樣，咬著吃。”他拿起香蕉剝掉皮，比量了一下塞到她的手裡。

褚茫茫雙手捧著接過來，一口從中間咬斷，咔哧咔哧嚼了起來，連香蕉皮都沒有放過。付亦歆看得都驚呆了！算了，就這樣吃吧，他不嫌棄，只要不哭不鬧就好。

他把他沾了酸奶的外套脫下來扔在一旁，一回頭看見她停止了咀嚼，眨著大眼睛看他，特別萌軟地問：“我有大香蕉，你有嗎？”

“……我當然有。”現在的網路已經讓這種小清新的水果有了不太純潔的含義，特別是前面還加一個“大”字，趁著她現在腦子不清楚，他也趁機猥｜瑣了一把。

她哼了一聲，把香蕉扔在地上：“你有大香蕉為什麼不給我看！”說完又揉著眼睛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扔沙發上面的靠墊。

“……”這幫人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迷藥啊，是傳說中的蛇精片嗎？模式太奇怪了，切換起來又太快，讓他百般無措，“你想看？”

“嗯嗯，我要大香蕉！我要大香蕉！”然後在沙發上面跳了起來。

“好好，給你看給你看，主人先給你洗個澡好不好？”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