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靜了下，努力平穩她的呼吸，再開口，語氣和緩了許多：&ldo;曉溪，不要傷害澈學長。&rdo;明曉溪的心&ldo;砰&rdo;地一撞！這句話她在瞳的口中聽到過。明曉溪望著她，苦笑慢慢掛在她的唇角：&ldo;小泉，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總是在傷害別人了？&rdo;她心內一陣絞痛，聲音很低：&ldo;我一直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我一直想讓每個人都快樂，我以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不放棄，就可以把事情變好。可是，原來，這所有的傷害都是我造成的嗎？&rdo;聽著她的話，看著憂傷的明曉溪，小泉的鼻子酸了：&ldo;曉溪，我沒有怪你，我那麼喜歡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怪你呢？只是，曉溪，我們都太喜歡你了，而你只有一個，你的心裡也只能有一個人，所以，無論你選擇誰，都會有人難過。&rdo;明曉溪呆呆說不出話。小泉握住她的手，眉頭皺起來：&ldo;曉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澈學長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多麼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啊。澈學長是這世間最好的人，他對你的愛是那麼深，你注意過他看你的眼神嗎，如果你注意過，你就會明白，假如你傷害了他，你就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人。&rdo;小泉把她的手握緊些，握得她有些痛：&ldo;聽著，曉溪，如果你離開澈學長，如果你回到牧流冰身邊，如果你真敢這樣傷害他，那麼，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原諒你。&rdo;明曉溪長吸一口氣，半晌才緩緩吐出。她的眼睛凝視著小泉，好象是第一次見到她。良久，她終於對小泉說：&ldo;我來到光榆學院，不是為了尋找愛人，而是為了學業；我和你之間的友誼，是一天一天建立起來的，不是因為澈學長才有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澈學長，不是不想要你這個朋友，更不是想傷害他，而是因為，如果不愛他，卻在他的身邊，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rdo;&ldo;那麼，&rdo;小泉追問，&ldo;你愛他嗎？&rdo;&ldo;你愛他嗎？&rdo;東宅的花園。泳池裡的水映著月色，粼粼閃光。東浩雪的小臉兒扭成苦瓜，緊張地瞅緊明曉溪，一直追問她這個問題。明曉溪的手指輕輕撥動著靜靜的水面，看漣漪一圈一圈盪開。自從在廣場上遇見古飛櫻，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東浩雪了。東浩雪一直躲著她，偶爾碰到也總是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打量她，然後飛快閃開。她不願意去多想，只盼望時間慢慢過去，東浩雪心中的芥蒂可以慢慢化解開。但是東浩雪終究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小姑娘啊，能忍到現在才來質問她，已經是很有耐心的表現了。明曉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眼睛只是望著泳池發怔。東浩雪捉住她的胳膊，著急地說：&ldo;明姐姐，我不要再自己亂猜亂想了，你快告訴我好不好，那一天古飛櫻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也喜歡上澈哥哥了嗎？你要同我搶澈哥哥嗎？&rdo;&ldo;小雪……&rdo;明曉溪覺得很滑稽，想笑，又笑不出來。她沒想到，一直以為只有在電視或小說裡才會出現的爭奪愛人的場面，竟會發生在她和小雪之間。東浩雪急得快哭了：&ldo;求求你，明姐姐，不要搶我的澈哥哥好嗎？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有多喜歡澈哥哥，從很小很小開始，我就喜歡上澈哥哥了，拜託你，明姐姐，把澈哥哥還給我好不好？&rdo;&ldo;還給你？……&rdo;明曉溪又想笑，還是笑不出來，心中染上抹無奈。她揉揉額頭，低聲說，&ldo;怎樣還給你？澈以前是屬於你的嗎？&rdo;&ldo;明姐姐！&rdo;東浩雪大驚，眼淚在眼眶裡打轉，&ldo;你在嘲笑我嗎？！&rdo;&ldo;小雪……&rdo;明曉溪心中悔極了，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害到象妹妹一樣的小雪，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做的事情！她伸出手，想去拍拍東浩雪，告訴她，自己並沒有嘲笑她的意圖。她的手剛碰到東浩雪，東浩雪卻如一隻受驚的小貓，驚恐地推開她，尖尖的指甲在她的手背上深深劃過！明曉溪驚呆了。四道指甲的抓痕象抓在了她的心上。紅紅的血痕，鮮血汪在裡面，卻沒有流出。東浩雪也嚇傻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出手會那麼重。她顫抖著嗓子，眼淚一下子流出來：&ldo;明姐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