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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哈哈,”穆怡可算逮著機會了,“你小心接下來就被髮配邊疆去了。”

“什麼話,難道老闆的行蹤還要向我彙報不成?”佳冉瞪她。兩人順間又轉了別的話題。我也沒再去想莊恆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莊恆也沒個音訊。以往他到任何地方,每天必然會打電話回來,不管我在不在乎,總是要跟我交代一聲的。因為他知道我總歸是不會主動去找他。這次著實是反常。

晚上,福慶給我端燕窩上來的時候,我問她,“先生這些天都沒電話回來?”福慶垂手道,“沒有。倒是今天二小姐打過電話來找您,您正巧不在。”我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二小姐指的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施蘊晴。我跟她的關係那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了,不提也罷。我是看在父親和容姨的面子上,不想與她計較那麼多。她找我哪裡可能會有什麼好事?等著吧。

果然,翌日下午我便接著她的電話了,破天荒地,居然約我喝茶,末了加上一句,“找個靜點的地方,省得惹人注目。”什麼亂七八糟的,她還真把自己當名媛了。也罷,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會會她也無妨。

我坐在麗晶附設的咖啡廳裡半晌,才看見專職給我服務的一個小女孩帶了她進來。“莊太,您囑咐過讓進來的太太到了。”小女孩恭恭敬敬的說。不意外的,我在施蘊晴的眼中看到了火光。我揮手讓服務小姐下去,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這裡還算清靜吧,但願你滿意。”

“哼。”施蘊晴嗤笑道,“清靜是為你選的,可不是為了我!”

我靜靜的喝著一杯瑪奇朵,看都不看她。場面冷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把一個信封甩到我面前。我挑眉看她。她幾乎是興奮的開始說話了,“上個星期,我們家啟文陪我去馬爾地夫度假。你知道我看見了誰不………………”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抗拒知道,可施蘊晴得意洋洋的聲音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飄進了我的耳朵裡,“出海的時候,經過旁邊的那片私人小島區,我看見了…姐…夫…和…一…個…女…人。我還趕緊拍了照片呢。”

我只覺得手腳都是冰涼的,腦門是涼的,心也是涼的,都是涼的,冰的。

“你看看阿,還有照片呢。距離是遠了點,可好在看得清阿。”施蘊晴兀自喋喋不休的道,還自己動手拆了信封,把照片舉到我眼前。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縱然只是個側面,可我認得,是莊恆。而依偎在他身邊的女人,是駱清珏。

很好,很好。再好沒有了。五天前,他出門前說的每一個字猶在耳邊,可他轉身就真的這麼樣狠,這麼樣絕的傷了我。日本?哈哈哈哈。這樣天大的笑話,竟是由我的丈夫說給我聽,由我的妹妹拆穿的。很好,很好。想這十年來,縱然有駱清珏的存在,可他畢竟不曾欺騙過我。這又何必呢?

我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大笑,笑個不停。估計施蘊晴是被我嚇著了,傻傻的看著我。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半晌,丟下一句,“瘋了你,施蘊茹。”然後起身離去。我就這麼一個人坐在那兒,對著那張照片,笑著。不知過了多久,我撐起身子,走出麗晶。伸手招了一部計程車,“去億生陵。”我道。我只想去找我的母親。

在墓前,我再也站不住了。索性跪倒下去,蜷靠在碑上。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都不想再說。媽媽,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為什麼我都聽得見心在滴血的聲音?為什麼我這麼想哭,可是一滴淚也哭不出來?為什麼他走之前說的好好的,可轉眼就變了樣?媽媽,你那邊冷不冷?有沒有這麼樣的痛?這麼樣的苦?

太陽漸漸的落下去,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費力的扭了扭頭。再不知作出什麼反映好了。她來幹什麼?來炫耀她有多成功的勝了我?還是非得親眼看看現在的施蘊茹有多狼狽,多失意?

駱清珏。

這個女人,似乎每一次見著,都是不同的感覺。初見的蒼白,麗晶裡的嫵媚,照片上的恬然。而面前的她,帶著墨鏡,一身的黑衣,利落,肅然。我到底是敗給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半輩子了,我居然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都沒弄清楚。簡直是白活了。

可是,她似乎沒想過會在這裡見到我。她顯然愣住了,愕然。隨後狠狠地瞪住了我。

我站了起來,指了指她,“你沒資格來拜我的母親。”

她輕蔑的笑了。不理會我,徑自上前三鞠躬。我冷冷的道,“滾。”這個時候,沒上前動手算是我施蘊茹的涵養了。

她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