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蓮生嘆了口氣:“我們終究是不同的,藕生與飛光……也是不同的。”
“瘋了!真是瘋了!”飛光受不了地大叫起來,跑過去扯正擺弄茶具的藕生:“你這是做什麼?這個樣子還是你自己嗎?走,我們去找阿城!”
藕生輕笑搖頭:“飛光,莫再鬧了!你自去玩兒吧!”
眉眼溫潤,嘴角含笑,神態間竟與蓮生如出一轍!
“藕生!”飛光被嚇到般後退兩步,驀地轉身向蓮生求助:“蓮生大哥,你快去勸藕生啊,讓他別這樣!”
“飛光!”隱蓮低斥一聲,將他拉至身邊站定,眉眼間隱現擔憂:“這件事情,你我無權置喙!”
飛光咬牙,復看向蓮生,期待他有所動作。
蓮生卻只是怔怔站在那裡,眉眼低垂,默然無語。
藕生逐日模仿蓮生,竟漸至魔障,言行神態俱帶入蓮生的魂魄,全然忘記了自己。蓮生未成想會到這般田地,心痛如絞:“藉生,你莫再如此,快醒來!”
藕生抬眼淡笑,溫聲道:“回來了?今天又去哪兒調皮了?”
蓮生一頓,愕然說不出話來。
“現如今,你作何打算?”隱蓮問道:“當真讓他與那人見面?”
蓮生望著滿池荷花不語,點頭。
隱蓮長嘆一聲:“我知你願圓他一世情愛的心思,可是你是否想過,藕生雖非仙體,卻可長生,他如何與一個凡人恩愛一生?縱然真可如此,此生結束後,倘若藕生執意追尋他生生世世,你又要如何自處?”
蓮生眼中沉痛一閃而逝,輕聲道:“無妨,無論如何,我陪他便是。”
隱蓮眯眼看他良久,知他心意已決,便不再開口。
片刻後,他道:“明日我們便走了,你多保重。”
蓮生含笑點頭:“有緣再見!”
“我們這便走了?”飛光既驚且怨地追上隱蓮:“怎能這時候走?”
隱蓮斂眉:“多留無益,自然要走。”
“蓮!”飛光低聲請求:“再等一段時日,好嗎?我擔心藕生……”
隱蓮神情一動,抬手作了個噤聲的動作,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飛光立即警覺,豎起耳朵,果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會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個可能。
腳步聲漸近,且並非一人。此時,其中一人開口道:“待到蓮生先生住處,本王會親自上前拜見,你們須恭敬守禮,不可逾矩,知道嗎?”
另兩人齊聲應道:“是,王爺!”
竟還是個王爺!
飛光微一挑眉,此時已可看到來人身影,一人在前,兩人在後。飛光凝目看去,待他看清為首之人相貌時,忍不住又驚又疑地低撥出聲!
“蓮!”
隱蓮也有瞬間的驚訝:眼前這人的模樣,竟與前不久所見暗宮宮主有七分想像!
他凝神稍微探查,片刻後道:“此人叫夏元致,與那暗宮宮主是同胞兄弟。”
飛光恍然:“怪不得如此相像!”
他又有些感慨:“沒成想藕生所愛之人竟是他!蓮,他不是王爺嗎?怎會來這邊遠小鎮?”
隱蓮答道:“他早年便被封了王,此處乃是他的轄地。”
兩人談話間,夏元致三人已沿路而上,只得片刻,便到了荷花池邊。
夏元致滿目驚歎,駐足欣賞片刻便吩咐兩名侍衛候在遠處,自己繞過荷池,行至竹屋房,敲門。
隱蓮忽地微微皺眉:“蓮生竟然不在!”
“什麼?”飛光問,不過他隨即便知隱蓮此話何意。門被開啟,而開門之人,是藕生。
待看清敲門之人的瞬間,藕生眼裡迅速閃過一抹狂喜,他很快斂了眉,溫聲問道:“這位公子……可是有事?”
初升的陽光溫暖地照耀,映在他精緻的眉眼間,霞光流轉。
夏元致怔怔地看著眼前之人,雙眼俱是驚豔。
藕生眼中微露笑意:“公子?”
夏元致驚醒過來,微有些尷尬地拱手一禮:“在下夏元致,前些時日曾送上拜貼。今日冒昧前來,還請先生見諒!”
“原來是夏公子”藕生淡笑著側過身:“公子請進屋敘話。”
夏元致忙又行一禮,這才進屋。
藕生請人就坐,沏了清茶,然後在他對面坐下。
夏元致眼是盛滿讚賞:“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