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觀音,所送者另有其人!”
“這是怎麼回事?”林知府不解:“今日之宴,不是你請我來的?”
墨玉道:“這自然是。只是墨玉雖有心,卻又煩惱於不知該如何才能請得大人赴宴。恰好有位貴人替墨玉出了主意,又備了那白玉觀音,這才有今日之會!”
“哦?那人是何人?”
“他呀!是——”墨玉拉長的聲音,忽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秘密!”
他脆聲一笑,待林知府張嘴,順手餵了顆粒葡萄進去:“那位貴人的身份,墨玉不方便說。不過他曾表明,日後若有機會,定會親自上門拜訪。”
林知府“哦”了一聲。到此時,他早已被墨玉的媚態撩撥得渾身發熱,貴人什麼的根本未放在心上,只盼能儘快一親芳澤,得償所願。
墨玉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便湊近在他耳旁吹了口氣,柔聲道:“不知今日,墨玉可否有福份能伺候大人……”
話音未落,林知府便猴急地親他的嘴,兩人半抱半拉地滾落床榻。
廝磨間,墨玉忽然停下動作,未能林知府發火,便笑道:“墨玉險些忘了,那貴人曾囑我求大人一事。”
林知府頗不耐煩道:“何事?”
“他有一位朋友,不慎犯了個小錯,現正被關押在牢內……”
“明日便放人!”林知府又低頭啃咬。
“大人!”墨玉一躲:“不敢過多勞煩大人,只要大人寫份諭……”
“行!行!行!”早已欲/火沖天的林知府忙不迭答應:“小祖宗,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床蔓應聲而落,掩下一室春光。
當晚,墨玉便拿著林知府親手所寫手諭,把莫思南帶出了大牢。
出得牢門,墨玉細細打量眼前人半晌,良久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低喃道:“難怪……”
莫思南輕佻地吹了個口哨,手鬆松搭在他肩上:“美人兒,看上我了?用不用我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墨玉一笑,若有所指道:“以身相許自然是要的,只是你該報答之人……並不是我。”
莫思南自然知道是誰,撇撇嘴,他問:“尚文崢現在何處?”
墨玉嫵媚一笑:“跟我來。”
兩人一路步行,來到一幽靜院落。莫思南一瞥門頭,見寫著“莫府”二字,不禁挑了挑眉。
墨玉並不看他反應,徑自進了門,穿過長廊、廳堂,來到一點著蠟燭的房內。
尚文崢坐在桌前,見他進了門,身子微微一動,緊盯著他的身後。
墨玉側身,露出身後之人,對他笑道:“墨玉幸不辱命。”
尚文崢心裡一鬆,臉上也露出笑來。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我答應你的。”
墨玉接過,眼角欣喜展現無遺,那正是他的賣身契。
莫思南越過墨玉,在尚文崢身邊坐下,擠眉弄眼地看了幾個來問,問他:“這是你相好?”
尚文崢臉色微微一沉。
墨玉眼睛一轉,笑著對尚文崢道:“恭喜二公子。莫公子剛才還對我說,要以身相許報答二公子救命之恩呢!”
莫思南瞪眼:“喂——!”
尚文崢挑眉看他,臉上一片似笑非笑:“以身相許,嗯?”
墨玉又湊近莫思南,低聲道:“墨玉有幸與二公子有過幾夜情緣,二公子並不常來找墨玉,量每次都極為賣力。”
他曖昧一笑,又道:“我原先便想,二公子定是在他處積了火,故需徹底發洩一番……今日得見公子,墨玉方知自己猜不假。”
莫思南臉“騰”地紅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墨玉低低一笑,渾不在意。
尚文崢倒從未見過莫思南有過此種表情,不禁訝道:“墨玉,你與他說了何話?”
墨玉抿唇一笑:“墨玉只是在感嘆,雖生得與莫公子有三分想像,卻終無法與他相比……”
尚文崢忽然便反應過來,飛快地看了一眼莫思南,低聲斥道:“墨玉!”
墨玉嘻嘻一笑,快步退到房外:“墨玉先行告退,不打擾兩位春宵一刻!”說完,他“啪”地關上了門。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靜默。
片刻後,尚文崢暗暗握緊拳頭,終抵不過心中所願,斜睨身邊低頭喝悶酒之人,笑道:“以身相許,嗯?”
莫思南沉默片刻,忽地低低一笑抬起頭來,眉眼輕揚,眼角微挑,媚惑不已,反問:“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