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舌塞滿。
他的鼻息粗重地噴在她的臉上,和她交融,方才褪下去的那抹嫣紅又浮了上來。
她已經見過許多唐健的不同面——對不愛的人的冷然,對不熟的人的淡然,對母親的任性,對她同事的刻意迷人,對她的百依百從。
而,在床上的唐健,粗野得像一頭猛獸。
他們吞嚥著彼此的濡沫,他的舌霸道的勾著她,引她進到他口中,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引燃火花……
然後便是天翻地覆的折騰。
惟惟幾乎被他折彎了腰,一陣又一陣的情慾波濤讓她完全回不了地面。每當以為可以稍歇,他便又黏了上來。
最後她又氣又委屈地要爬走,被他邪惡的大掌一把拖回去,制在身下,然後又是一句“乖,再一下就好了……”
“什麼一下?很多下了!”她嚶嚶抽泣著抗議。
唐健當然知道她其實全身酥爽,嚇到她的只是這強烈的情慾——與強烈的他。
久曠的慾望,一經爆發,幾乎收不回來。
他已經努力剋制,但還是忍不住折騰了她好幾次。
他的惟惟太香太軟太可愛了,只要她貼著他輕微一個蠕動,他就受不了。以前是如此,以後也是如此,永遠都是如此。
“不要了……”
夜幕降臨,密閉的室內全是情/欲的氣味,軟綿無力的女人幾乎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
“乖,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男人在她耳畔輕哄,貼在她背後的長軀仍矯健地動著。
“不要了,不要了……”她伸到背後去推打他。
她越是這樣哀求,越逗得人心癢難搔。最後當然是被那隻猛獸直接拆了,吃得屍骨無存。
電腦螢幕的反射光,映得坐在面前的人臉色微青,神情幽暗而陌生。
空調室外機細細的嗡嗡聲,從開了一道縫的窗外飄進來;垂落的窗簾掩去大部分的天光,讓在床上昏睡的女人能靜靜安眠。
今年又是暖熱的一年,到了十月,臺北的氣溫依然居高不下。開了空調還開窗的原因,是某個女人半夜起床上廁所,發現整間屋子的味道曖昧得令人臉紅,於是硬吵醒身邊的男人去開窗。
窗戶是開了,氣也散了,不過吵醒他的後果就是味道又濃了。
如今自食惡果的女人嬌慵無力,即使在沉睡中,眉梢眼角也帶點甜蜜的咬牙切齒。
唐健偏頭一望,溫柔地笑了,真想再撲過去解饞一回。
滴滴!訊息聲響起。
所有粉紅綺思飄遠,他的注意力迅速轉回螢幕上。
終於!再怎麼難找的人,還是被他挖出來了。
深邃的長眸慢慢透出一抹銳利,嘴角勾起的微笑如刀。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