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真心謝謝!
第三十七章 報復
三春疼得咧嘴,對這個谷氏已經鄙視到家。
此人的容顏美,心靈可真醜啊,這樣惡毒骯髒地打罵女兒,前世三春也不是沒見過,那些都是一些潑婦,不顧臉面的娘們兒,認為女兒是她下的,死活折辱都是她的專利。
以為女兒不比兒媳婦,女兒不記仇,打完罵完還照舊,可以隨便做她的出氣筒,如果打罵兒媳婦人家會記到她死,臨死媳婦也會把仇報回來。
為了自身的幸福晚年,她們對兒媳忍讓,一勁兒忍讓,不敢惹。
有人權的社會還有這樣的母親,她來到這個黑暗的社會,遇到這樣的刁婦就不奇怪了。
現代婦人可沒有敢打死女兒的,人命是受法律保護的。
自己的遭遇太悲慘了,女人的撣棍子打人真疼,她的手勁兒也大,三春為了躲第三棍,抱頭鼠竄,被腳下的石塊兒一絆,一個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臊丫頭竟敢不等著捱打,敢躲?氣得她暴跳,手勁兒更加迅速狠戾,棍子輪得生風。
被孃親的兇猛驚呆了的哥倆,回過神來,護在三春的身上。看到兒子護住丫頭,怕傷到兒子,想急速收手,卻沒有辦到,撣棍子輪得太溜了,收手不及,倆兒子捱了幾棍子,讓她的肝兒疼,心裡疼,嘴上連連吸氣,好像棍子打在了她自己身上。
舉著棍子指著三春罵:“你這個臊丫頭,連累我的兩個兒子捱打,這個仇我一定找你報回來!
伸手拉兒子,看著浸血單衣下邊的傷痕,對三春的仇恨更大,把眼睛瞪到極致,滿滿的全是恨意,牙齒咬得咯咯響。
永明站起來瞅著狠戾的孃親,一言不發,他的眼底滿布寒冰,逼視母親的眸光,怒意、恨意、鄙視、冰冷之中看不到一絲溫度和尊敬。
谷氏被兒子盯得倒退幾步,心裡的畏懼倍增,吭吭哧哧表達自己的慈愛:“娘,娘是為你們好,你反倒恨我,你知娘多麼寒心。”
“嗚嗚嗚!”谷氏哭了起來。
剛才那狠戾的模樣,與這委屈可憐模樣判若兩人。
永明眉頭緊皺:“我的事情就不勞娘費心了,我要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拿賣妹妹的錢娶老婆!不做那不仁不義之徒,你再這樣逼迫妹妹,我就帶妹妹離家出走,我們永不再見。”
永明狠話撂下,谷氏更是傻了。
這是他十月懷胎的兒子嗎?一向很孝順,就是這個臊丫頭把兒子教壞了。
離家出走,豈不是要受大罪。自己嬌大的兒子,怎捨得讓他受苦,臊丫頭想害死她的兒子,她一秒也忍不住。
“臊丫頭,你恨我,就衝我來,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你這個臊貨!我殺了你!”隨著吼聲,撣棍子又抽向三春。
三春怒極而笑,露出滿臉的冷意,這個女人真沒有教養,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心狠手辣嘴骯髒,她想質問一句:你不是臊丫頭變的嗎?都是同性,難道你就不臊嗎?
這話只有在心裡想想。不說出來不淨是怕她的問題,她可是個現代文明女,三十來歲的黃花大閨女,跟這不知廉恥的婦人對罵,她都嫌髒了嘴。
這不是自己的母親,就是罵她也不會愧疚,可是表面她是這身體的娘,要是與她對罵起來,定會遭到村人的非議,能說出自己只是個附體的?不是她原裝的女兒,就是有人信了,也會遭到驅魔除妖的下場,哪能讓自己活在世上。
對罵起來激得她更怒,自己這小軀殼只有白捱揍。
真真活得憋屈,自己三十來的人,也曾叱吒風雲,競落到這樣的下場,被這個惡毒的婦人打罵侮辱欺負,無有一絲還手能力,只有忍的份兒,活倒傾了,恨不得哇哇哭上一場,一頭碰死,還她一個死的軀殼,讓她拿女兒的死屍去換錢吧。
怒血一上頭,也就亂了方寸,剛才還想忍,想想一定不是親媽,要是親媽,罵也不稀奇,往死裡打可不是親媽能幹出來的。
三春可是真怒了,受她的氣何時是個頭兒,既不讓她活,就同歸於盡吧!
也許是剛吃了半拉饅頭,有了點兒力氣,也許是人一拼命,力氣就會大增,剛才還倆腿軟綿綿的,一怒,倆腿就硬棒起來,以同歸於盡的狠勁兒,躲過谷氏的撣棍子,頭就對上谷氏的心口,拼命地撞了上去。
谷氏看三春的來頭兒不對,一慌神兒,想躲開,卻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三春沒能撞上,卻被她絆倒,撲在了她的身上。
一陣喧譁圍攏過來,一幫婦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