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雨春和李雪去魏四嬸家,一進門,永久就追到了鼕鼕的房間。
雨春沒有閒心瞅他,魏四嬸走出房間:“春兒,回來了!”魏四嬸滿臉笑容,端來水壺給雨春斟茶。
看到李雪挎的大包袱,就知道是雨春的禮物,趕緊正色說道:“雨春,你又把四嬸當了外人。”
“沒有啥好東西,只是看著新鮮的,也都是別人送的,四嬸你只要不嫌棄,就收下。”雨春說。
“這麼說,四嬸非收下不止,要是不收就是嫌棄。”四嬸打趣一句,就看到喬喬煥煥都走了來:“雨春來了。雨春姐姐來了。”倆人同時招唿,永久和鼕鼕在後邊:“雨春!”鼕鼕一聲喚,永久小眼睛眯縫著笑,雨春感覺怪怪的,雨春答應了鼕鼕一聲,就瞪一眼永久。
鼕鼕卻是面色淡定,一派的文雅,朗朗的聲音招唿:“雨春,坐呀!”
雨春就坐在了魏四嬸的榻邊,屋子小,幾人一站就滿了。
就說起了京城的事情,魏四嬸問:“小丫這些日子是不是跟你走了,秋秋是始終沒有見到小丫,那天你走時我也沒有看到小丫上車。”
雨春就一笑:“小丫兒去享福了,那天走時我不讓她跟著,沒想到她等在縣裡,截住了車,我沒法不帶她。
她瘋了心的要進宮,磨製得我二哥沒辦法,只好把她帶進宮去。”
“她進宮幹什麼?”魏四嬸奇怪,小丫兒怎麼還想進宮,那是什麼地方她不懂?
“飛上枝頭做鳳凰,就幹這個去了。”雨春苦笑一聲。
“你真是白救她了,沒吃過肥豬肉,也沒沒有看過肥豬走,沒見過皇宮,沒有麼聽過皇宮的事,那是人待的地兒,真是個傻丫頭。”魏四嬸不禁嘆息:“天作孽,猶可逃,人作孽,不可活。”
李雪開啟包袱,挑出一個小包袱:“姑姑,這是京娘姐姐給你們的禮物。”
魏四嬸一看,是兩匹綢緞,還有簪環首飾,眼睛就紅了:“這個孩子,她是剛成家的人,日子一定不寬裕,還想幫我們,真是叫我不落忍。”
“四嬸,您可要坦然的受了,京娘姐姐可是你的女兒。”雨春說,魏四嬸掉下了眼淚:“我挺想京娘。”
雨春說:“那容易,等我們進京,四嬸跟著去看看,京娘姐姐也想你。”
“我不能去,去了給京娘添麻煩,也離不開這個家。”魏四嬸這樣說,還是一副嚮往的樣子。
魏四嬸打聽:“永明永輝沒回來?”
雨春就告訴了魏四嬸永明永輝都在幹什麼,魏四嬸若有所思。
“也用不了幾年,鼕鼕幾個都會進京的。四嬸捨不得家裡也不行了。”
“哪有那樣的好事,他們幾個也就是認些字就行了,還能進的了京。”魏四嬸悠悠的說,祖輩都是莊稼人,可沒有做官的蒿子。
“四嬸,您想的太低了,鼕鼕幾個可都是很聰明的,一定可以科考致仕,寒門生貴子,白屋出公卿,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只要幾個人肯學,一定會出人頭地。”雨春一說,魏四嬸眼裡閃過光彩。
鼕鼕眼裡閃過欽慕的小星星,喬喬也是一臉的佩服,人家雨春沒有進過學堂,學堂的所學樣樣都懂,這樣的話哥哥說過,是學堂先生講的。
煥煥也是滿臉的欽慕,心裡在想,自己要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可是八輩子燒的高香。
這就是十歲的煥煥,都知道娶媳婦了。
鼕鼕是個深藏不露的個性,穩重,斯文,笑聲都沒有大的時候,心思是很重的。
雨春的身份讓他覺得已經望塵莫及,奮發圖強是自己的毅力,堅韌不拔是他的成功之母,他的目標是考中狀元。
魏四嬸打聽京孃家裡的情況也打聽趙二對京娘好不好?
雨春只有一樣一樣的告訴魏四嬸,直到都聽明白了,魏四嬸才告訴雨春:“你四叔看著地裡的芝麻怕炸到地裡,急忙給你收了。”
“臨走看四叔手受傷,沒好意思讓四叔幫著收,沒想到熟的這麼快,多虧了四叔想的周到,要是回來一看炸了滿地,心裡得多疼得慌,謝謝四叔了。”
“這孩子,謝來謝去,好像我們不認識了。”魏四嬸一笑。
雨春告辭回家:“四嬸,我們回去了,家裡還要收拾一陣。”
走了十幾天,雨春很惦記自己的瓜園,起早就到了地裡,兩個看瓜的一個班,三個人輪流換班看著,幾個人都是村裡的青壯年,四十歲的叫曹筠武,三十幾歲的叫劉子彥,二十幾歲的叫遲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