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魏四嬸家,把情況跟魏四嬸一說,魏四嬸就哭了:“這個孩子真真的是命苦,才出了火坑,剛有了點兒希望,就又這樣了,老天爺可得保佑她千萬別再有意外了。
雨春只有勸解,也沒有別的辦法 :“四嬸放寬心就好了,別聽遊郎中說的那麼厲害,並不見得有什麼事的,雪兒姐姐福大命大,一定會吉人天相的,那個明天就會化險為夷了。”雨春扮了個小孩子天真的小模樣,說了這些,魏四嬸才褪去了些擔心。
說著話,太陽漸漸的西沉了,魏四嬸吩咐秋秋看家,就和雨春來看李雪,雨春還在爐子裡做著李雪的藥,裡邊的火炭兒快熄了,把藥銚子裡的藥湯倒出小半碗,魏四嬸接過藥就開始喂李雪,看到李雪燒的這樣,魏四嬸又落了淚。
雨春跟著魏四嬸也傷感了一回。
天黑下來永明他們也放學回來了,走到客廳時幾個小子都站住了腳步,聽到裡邊的聲音像是劉氏的,看看客廳的門上了鎖,永明就找雨春問:“奶奶怎麼在客廳裡?”
雨春就把劉氏的來意說了個明白,永明一聽臉都綠了,心裡的怒氣快撐爆了肚子,這家人怎麼這麼丟人,在師父的面前丟一次還不夠,又來第二次還是賣孫子的,這都是什麼事?
恨不得一腳把劉氏踹出二里地,可是他怎麼能,不管她人品多不值錢,也是他的奶奶,真要是踹了她還不得笑掉別人的大牙。
有氣沒處撒真是憋屈,恨不得就讓雨春鎖她個三五天,雨春看永明糾結的樣子就告訴永明:“雪兒姐姐病得很重。”永明的臉一下子就白透了:“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都和你說了你還沒明白。都是你的好奶奶乾的事,指鹿為馬誣良為盜,誰受得了,就是那厚臉皮的也會上火的,何況雪兒姐姐是個臉皮極薄,自尊心極強的人,一個倍受打擊的人了。”
院子裡有鼕鼕、煥煥、喬喬、外加鄭子明那個臉皮厚的,都知道李雪病了俏無聲息的待著,只有鄭子明那個沒眼力見的,扯著大嗓門問這問那的,雨春很不耐煩他就開始訓人:“都老大不小的了,這麼久一點不懂事,屋裡有病人不知道,那麼連吼帶叫的會嚇著病人的。”
雨春總是下不來臉趕人,鄭子明藉著和永明一起讀書,每天放學粘著永明永輝和永久,一天不落的跑進別人家,來了就追著雨春連說帶問個不停,每天晚上這頓飯是必要不落下,還特別的能吃,鬧得這些人都吃不飽,雨春就只有多做了,吳氏可真是個好佔便宜的,她兒子總在別人家吃飯就不管一管。
雨春數落了幾句,鄭子明才閉了嘴。
雨春心裡腹誹:要是這個鄭子明就是和趙匡胤一起的那個,那些個貴人也就是那麼回事,怪不得趙匡胤殺了鄭子明,鄭子明也真是個討厭鬼。
魏四嬸的一家只有秋秋沒來,雨春打算讓魏四嬸他們吃完飯再走:“四嬸,我多做了你們的飯,吃完再走,個秋秋帶點兒就行。”魏四嬸說什麼也不幹,魏四嬸是個眼力見極強的人,一點兒討厭的事都不會做:“不可以的,這麼多人已經夠亂的了,你還得照顧雪兒,我們怎麼能再添亂。”
鼕鼕每天晚上也要跟柴老學一會兒功夫,可鼕鼕從沒在這裡吃過一頓飯,到吃飯的時候主動就回家了,唯有這個鄭子明是死皮賴臉趕不走的。鼕鼕晚上也要過來學功夫的,和魏四嬸一起回家吃飯了。
鄭子明屁股就沾在椅子上不走,永明就開始攆他:“人家都走了,你還磨蹭什麼?這裡可不是你的飯館,別跟我稱兄道弟的,可不是我的錢買的糧食,我們吃的都是雨春的,挺大個小夥子,讓一個小姑娘養活真不知道可恥?”永明就是不能再客氣了,自己家的糧食都不夠吃,為啥白養她?
誰知道鄭子明的話真是氣死人,他指著永明的鼻子就開訓:“難道說你不是個男人,你吃得我就吃不得?我娘說了,我就是陶三春的丈夫,她的就是我的,別說吃口飯,連這個大房子和櫃裡的銀子都是我的……鄭子明還揚脖兒侃呢,滿臉的精光,嘴都笑咧了。
鄭子明把凳子往餐桌前挪了挪,以示我是最硬氣的,不管我飯,你們可沒那膽兒。
雨春端碗拿筷子,鄭子明的話讓她聽了個真而且真,不由得一股怒火竄到了頂梁,手中的一把筷子隨即就甩到鄭子明的臉上。
接連的五六下,打的鄭子明就暈了,他沒想到雨春會動手,等他醒過勁來已經變成豬頭了,連忙捂住臉大叫起來:“陶三春你謀殺親夫,真是個不賢惠的,等我當了官一定會休了你!”
雨春大怒:真他媽混蛋,滿嘴的噴狗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