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羅衣……”
猛的有人拉他的衣袖,慕容錦瑟轉過頭來看到是大榮,一眨眼,一顆淚珠落在大榮的衣袖上,慢慢的潤開。大榮慌了:“公子,你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風沙太大了,”慕容錦瑟不耐煩的揮動了下衣袖,此時凌敏之正好也趕過來:“公子要是出門也請言語一聲,出了差錯,小的們可擔待不起啊。”
貪生怕死之徒,慕容錦瑟不屑的看了凌敏之一眼,也不搭話,卻問道:“知道剛才那轎子裡的人是什麼來頭,可是耶律破為?”
“那倒不是,轎子裡的是南陵國三皇子,不過這皇子失蹤了許多年,是最近幾年才找到的,他的身世很是傳奇呢。” 凌敏之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個傳奇法?”慕容錦瑟有些好奇。
“其實……”凌敏之小聲答道,“南陵國的皇位應該是這位三皇子的,奇怪的是,先皇死的時候,立下的遺旨竟然命靖王繼承了皇位,沒幾天,三皇子的母親也鬱鬱而終,三皇子更是失蹤不見了。反正透著古怪,多半跟皇位爭奪有關。”
“這個三皇子,身世倒是非常可憐,他現在回來,豈不是很是危險?”慕容錦瑟眼望著前方,又想起那人的微笑,那修長的手指……
本來慕容錦瑟幾個人一無所獲,只能悻悻的回去,沒想到機會這麼巧就很快到來了。
大虞國為了拖延時間,打擊南陵於猝不及防,故意派了求和的大臣前來,而那大臣偏巧就是劉煥之,劉煥之還帶了另一條皇帝的密令,傳慕容錦瑟即刻回京,如不是因為慕容錦瑟深入南陵探聽軍情,恐怕此刻已經在被強制送回京城的路上了。
“還請公子速速準備下,恐怕不幾日我們就要回去軍營,並籌備回京事宜了。公子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公子年事已高的父母著想,還有貴人娘娘,似乎已經有了身孕,公子難道還要娘娘為你擔心嗎?”凌敏之的勸諫一針見血,字字彷彿鋼針扎入慕容錦瑟的心間,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一事無成的被送回去,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話啊,他還能作為一個男兒堂堂正正立在人前嗎?
慕容錦瑟咬牙:“求和的使臣除了帶了金銀珠寶還帶了美女和男寵,是不是?”
“公子你不會是想要?”凌敏之大驚,這要讓皇上知道了,那還得了,大家都別想活了。
慕容錦瑟冷冷道:“先生,大敵當前,是自己的性命重要還是百姓更重要。”
凌敏之無語應答,恭敬立在一旁:“聽憑公子差遣。”
至於說服劉煥之嘛,很簡單,慕容錦瑟只用了一晚,劉煥之立刻投降:“小祖宗,不過醜話說前頭,南陵的民風很保守,他們根本不接受男寵的,恐怕根本不會接受你們,而且就算勉強進去了,也會受盡白眼和奚落,你可聽明白了。”
“我自有辦法。”慕容錦瑟笑而不語。
次日,劉煥之攜帶金銀珠寶二十箱,美女三十名和五名風度翩翩的男子進了皇宮。南陵的皇宮比起大虞的豪華雄偉,更像是仙境。其中雕樑畫棟之間,隱隱有云霧繚繞,金色紗幔層層疊疊,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偶有燕雀停留,更令人有種親切的感覺。
劉煥之上前行禮:“大虞使臣,奉皇帝的命令前來與南陵議和,希望南陵國主為百姓社稷著想,兩國能夠化干戈為玉帛,此為百姓之福。”
南陵國君年約四十,面相十分威壓,微黑的臉冷酷少有表情,聽劉煥之這麼說也笑道:“本就是誤會,如今既然大虞皇帝如此大度有誠意,我國願與大虞締結百年盟約,百年內不再興干戈之亂。”
議和如此順利,大出劉煥之的意外,那個耶律破為不是一直主戰的嗎?怎麼不見他出面阻止呢,雖然這樣想,劉煥之並不敢怠慢,忙獻上珠寶和美人。
自有南陵國禮部代為記錄,戶部收錄國庫。最後當三位美男子穩步上前的時候,眾朝臣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其中難聽的話語如利刃,嗖嗖的飛過,那一雙雙鄙薄的眼睛,如果是刀刃的話,慕容錦瑟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他只是淡然的看向高高寶座上的國君,南陵國君楚靖立刻注意到了低下那微笑鎮定的男子,他的與眾不同,在那麼多人裡如同明珠蒙塵,卻能一眼被人發現,不由暗暗嘆息,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淪為男寵。
“大虞皇帝真是客氣,不過這男寵嘛,與我國的國風相悖,還是請回吧。”楚靖揮了揮手,他還與耶律破為有約,就打算就此退朝了。
忽然,低下的驚呼引起他的注意,那個珍珠般的男子,此時拔下頭上的玉簪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