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梟哭出現在附近,妾身就能在其對本派動手之前先一步發覺,誰想過此人竟會挑撥離間,利用你們正道修士來剷除我們。”
頓了頓後,黑裙女子聲音頗為悽婉的說道,臉上也有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似彷徨,無助,又有些恨的瘋狂!
這世上有些事情,往往會因天意弄人,而最終弄巧成拙,能讓你笑的開心的事,也往往會讓你哭得最痛!
不過,一魔道女子能這般重情重義,對一個門派擁有如此重的感情,羅羽還是頭一次見到的,因為以往兔死狗烹的事情實在發生的太多了。
“就算真和李道友所言一樣,羅某也不會隨意去黑禽山脈外圍的,畢竟眼下八極星門陣還未被攻破,裡面的兇險絕不是在下能應付的,除非。。。只有等到幾日後六派聯盟大舉進攻黑禽山脈時,羅某或許能渾水摸魚的進去幫你對付此人,不過真到了大戰之日,想必梟哭也不會傻得還留在山脈外圍,所以。。。。”
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看著李妖若俏臉憔悴心碎的模樣,那美豔悽楚中的婠婠動人,羅羽也不禁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只是他腦海裡冷靜的念頭更多些,實在是愛莫能助的,只能輕嘆了一口氣的實話實說道。
“要是天意如此的話,那妖若也無話可說,日後自然潛心修煉,一心提升修為到更高的境界後再去報仇,只要到了大戰之日,羅道友能隨我在山脈外圍找上一遍即可,就算沒能遇上梟哭,妖若便認命了,到時也會履行約定帶著道友尋找到嚴姐姐的,這一點羅道友大可放心。”
似乎也聽出了羅羽的難處,黑裙女子慘淡一笑,聲音驟然生冷了許多。
其實,就算易身思考的話,黑裙女子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這無可厚非,只是這會兒,此女心裡多半寧願聽到一些甜言蜜語,哪怕是一絲假的慰藉,也能令她好過許多的。
“李道友,恕羅某多心問一句,雖然貴派遭此大難,乃是梟哭設計陷害所致,但畢竟貴派是栽在了我們正道修士手上,道友心裡難道沒有一點仇恨嗎?”
羅羽見此女有如此強的報復之心,忽然毛骨悚然一驚,自己猛地背心一寒起來,此女不會也將自己當做仇人來看待了吧?
而且以自己的性子,怎地剛才心中會有一絲心軟的,這會兒越想越不對勁!
在黑禽山脈中羅羽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其哄騙至某處絕地中,那豈不死的太冤枉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魔道女子應該更甚才是。
“呵。。。!羅道友是怕妾身加害於你嗎,先不說妾身的實力與道友有云泥之別,陷害你無異於以卵擊石,就算妾身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也要先將梟哭這最大的仇人解決了再說吧,何況妾身也找不出和羅道友有仇的理由。”
說到此處時,羅羽發覺對面絕色女子的面上,有了一絲悵然若失之色。
“花因水澆多而死,護花人卻因花死而心死,試問這是花之錯,還是人之過?”
見羅羽臉上的一絲狐疑之色,李妖若不免自嘲一笑,固然因為羅羽如此落井下石的問話倍感淒涼,但偏偏這時候,她又離不開羅羽的幫助,否則就算找到了梟哭,以她的實力根本不是其對手,羊入虎口罷了。
不過此女並非心機不深之輩,相反其狡詐程度一點不亞與羅羽,可如今人道末路時,也不再有那麼多氣力和心思去算計了。
雖然和羅羽才不過一面之緣,但以此女的姿色,自然嚐遍了各式各樣的男修嘴裡的阿諛奉承之言,而羅羽肯直言不諱自己的多疑之心,是忠言逆耳了些,可反倒讓她更覺得可信的。
聽了此女這番大有深意的言語,羅羽心中一愣過後,便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李姑娘能看得開自然是最好,其實,人和花都沒錯,正魔也沒錯,錯的是當今的世道。”
這寓言之意,如道心喝問般迴盪在羅羽耳邊,久久回味了數遍後,他心裡也生出感概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此女的要求。
在羅羽看來,就算真的能在大戰時碰巧遇到梟哭,那狹路相逢就自當有一戰的,羅羽難道還會懼怕同階修士不成。
何況羅羽反覆觀察琢磨後,覺得此女不像在糊弄自己的樣子,也許事情變數和危險都很大,但若是真能透過其尋找到靈兒,那羅羽也覺得值得的。
“羅道友,妾身雖然不會衝動之下再回去宗門送死了,但本派當初逃離黑禽山脈時,也做好了這番最壞打算的,幾位長老們為了以防萬一,離開黑禽山脈的當天,便事先悄悄將少數根骨不錯弟子安置在宗派之外一處秘密地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