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九爺走後,蘭舍就日日在盼著九爺來,這可把九爺您盼來了。”
秦玖上次包養蘭舍時,雖是女扮男裝,但後來因為她名氣太盛,都知曉是她的身份了。
崔媽媽親自引著秦玖到了無憂居後院,這裡高臺芳樹,花林曲池,極是幽靜。臨水有幾座軒舍,是隻有貴客才到的華美軒舍。
風裡送來悠揚的絲竹之聲,還有女子的喧鬧聲。
秦玖笑道:“崔媽媽,這間軒舍中如此熱鬧,不知招待的是哪位貴客?”
“九爺,這位貴客你也認的,是嚴王。”
秦玖挑眉笑道:“這倒是巧了,我今日來,原本也是要找他的。煩請媽媽一會兒讓蘭舍直接來此處找我就好。”說著,她便和枇杷一道朝著軒舍走去。
珍珠白的簾幕被春風吹起,隱約看到一座水墨畫的屏風,屏風後浮現出一道優雅而高貴的身影。
秦玖和枇杷沿著長廊漫步,走廊盡頭,是一座華麗的大廳,她方踏入大廳,便聽得顏聿邪魅的聲音傳了過來,“嘖嘖,瞧本王這手牌,盼馨,看來本王馬上就知道你今夜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肚兜了。”
秦玖轉過水墨畫屏風,這才看清了眼前情景。
顏聿坐在錦墊上,身上只著白色裡衣裡褲,手中握著一把葉子牌。他對面或坐或立有七八個女子,其中有顏聿的四大美人,中間一人正是盼馨,不過,她身上沒穿裙子,只著一條白色裡褲,上身是鵝黃色抹胸,幾乎是半裸。
盼馨身後的一個女子捂嘴笑道:“王爺要看馨姐的肚兜,待會兒到床上看就行了,我們現在要看王爺裡褲裡面的紈褲是什麼顏色。”
顏聿勾唇,笑得勾魂攝魄,“那就亮牌吧!”說著,將手中的牌甩在了桌案上。
幾個女子湊到前面一看,頓時笑得喜笑顏開,“王爺,你輸了,快脫快脫。”
顏聿在幾個女子的慫恿下,懶洋洋將白色上衫脫了下來。
燈光輕飄飄散開,籠罩著顏聿挺拔的脊背,不算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呈現出蜜色,讓人有一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秦玖皺了皺眉,在心中唾棄了一聲,無恥。
她漫步走近,揚聲道:“好熱鬧啊,嚴王爺,你們這是玩什麼呢?”
顏聿聞聲背脊一僵,慢騰騰地轉身,鳳目微眯,朝著秦玖微笑道:“九爺來得可真是巧,怎麼,也來玩一把吧。本王對九爺肚兜的顏色也很感興趣呢。”
“原來是在玩葉子牌啊?”秦玖笑吟吟說道,“只可惜我對王爺的裡褲顏色,甚至王爺的身子都不感興趣。”上次已經被迫看光光了,都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這次,她可不想再看一次了。
葉子牌,她以前和昭平也玩過,輸者一般要在頭上簪花,到得最後,誰簪花最多,誰便輸了。像顏聿這樣,誰輸了誰便脫衣,這種花樣,她想都沒想過。
顏聿端起茶盞飲了一杯,臉上浮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怎麼看怎麼都欠揍,“說起來,九爺的身子,本王也看過了,實在也沒什麼興趣再看了。”
盼馨早已騰了位子,秦玖徑自坐了過去,眯眼朝著對面的顏聿笑道:“王爺,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一局大的,誰輸了,今夜就任憑另一個擺佈如何?”
顏聿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裸著精壯的上身,伸出手指撥拉著桌面上的葉子牌,鳳眼乜斜著她問道:“你的意思是,在床上擺佈?”
秦玖勾唇,目光優雅地從顏聿光裸的前胸掠過,笑吟吟道:“王爺怎麼想就是什麼吧!”齷齪的人,就是總會有齷齪的想法,她在心中嗤之以鼻。
顏聿瞥了秦玖一眼,臉上欠揍的笑意慢慢加深,“九爺這麼給面子,那就賭一把吧!盼馨,洗牌。”
兩人玩葉子牌的箇中高手,摸完了牌,便玩了起來。
窗外月色迷離,室內笑聲盈盈。
不一會兒,一局結束,秦玖贏了。
她拈著葉子牌,笑得優雅而嫵媚。
“王爺,你輸了!”她瞥了一眼盼馨和其他幾個女子道,“你們出去吧,倘若蘭舍來了,就說今夜是王爺陪我,要他不要來了。”
幾個女子朝著顏聿施禮退了出去,枇杷也退到了門外。
顏聿坐在錦墊上,裸著完美寬闊的胸膛,朝著秦玖媚眼如絲笑道:“九爺,莫不是你說的擺佈真的要在床上。”
秦玖似笑非笑道:“看樣子王爺還挺期待,只可惜,要讓王爺失望了。雖然王爺也有幾分姿色,只是,我說的不是床上,是——”她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