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立刻找了兩句無關痛癢、但是眾人卻都感興趣的話題和他討論,曹老爺子也適時的插了嘴議論了兩句,頓時桌上的眾人也紛紛發表見解,餐桌上的氛圍即刻又活躍了起來。
葉琉不由感激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看來在這個家裡要想活得舒坦些安穩些,她還真的必須依附他,她名義上的丈夫。
曹景芃也感覺到她的目光,轉眸和她對視,眉眼溫柔,眸光真摯,還對她安撫的笑,俊臉上竟隱隱帶著一抹寵溺。
她一怔,臉不由慢慢紅了,低頭垂眸,握筷子的手都不由得有些顫抖,但是心裡卻被一種柔軟和雀躍漲滿了。
她想她是對這個男人動心了,儘管她有一千條的理由來阻止自己鄙夷自己,但是在日益的相處中,在身體被那個男人佔有了之後,她的心也開始慢慢淪陷。
最讓她覺得可悲的是,她竟然不想掙扎……
“景芃,”這時曹老爺子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打電話給你父親吧,就說城郊老宅那塊地我不準備賣了。”
“呃……”眾人因他的話迅速怔住,滿臉的驚異。
他卻又輕嘆一聲道,“哎,那塊地不值錢,我們曹家不缺這幾個錢,留著它吧,那裡有很多值得值得人緬懷的記憶。”
“……”眾人依然沒有從那份震驚中醒過來,因為曹老爺子一向倔強專制,又剛愎自用,完全的舊時家長制作風,如果沒人反對還好,一旦有人反對,就是錯的也要堅持。
但是此時卻忽然做了這樣一個決定,確實是有一點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葉琉卻暗暗地笑了,輕輕的夾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魚一筷子,放進口裡,細細咀嚼。
她不是聰明人,她只是恰巧看到了親情的另一面,就是它需要去營建與體諒,然後適時地散了一個小謊。
曹老爺子一定不會賣掉那塊地,特別是在兒子妥協之後,因為他在乎兒子。
就像她那個軟弱的母親每天都忙著四處去給人打零工一樣,其實她也只是想多補貼她們姐妹一些,讓她們姐妹的日子好過一些。
她也曾經恨過她的自私,可是現在想想,她也能理解她了,其實她當初走出去的目的也許根本出於好心,她記得她曾經抱著她們姐妹哭道:好好等著媽媽,媽媽有好日子過了,就來接你們。
她只是想離開這個千瘡百孔、債臺高築的家,想離開那年老體衰的祖父母,憑藉著自己僅有的幾分青春姿色想再重建一份美好的生活,然後來接濟自己的兩個女兒,讓她們也能過上好日子。
只是沒想到遇人不淑,碰上了繼父這個人面獸心、好吃懶做的騙子,她也是可憐的吧。
她兀自思索著,卻沒有注意到她對面投射過來的一道複雜的目光。
“小琉,來——嚐嚐這荷包雞翅,味道很不錯的。”這時忽然坐在她對面的那曹振良又殷勤地道。
餐桌上的氣氛因此而有幾秒鐘的詭異停滯,但是稍後人們就一切自若起來,彷彿這個小插曲從未發生一樣。
葉琉看了看身邊的曹景芃,直到確定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之後才惱怒的瞪向對面那依然笑得一臉溫潤的男子,曹振良卻只是對她聳聳肩,無辜的一笑……
……
晚餐結束後,葉琉立刻直接回了臥室裡去看書,因為她怕曹景芃一會就又要纏她。
隨著身姿越來越笨重,她是越來越嗜睡了,晚上又要應付那禽獸沒完沒了的索歡,時間易逝,她不爭分奪秒也不行。
但她剛看了一小會兒,曹景芃就回來了。
她瞄了一眼那牆上的掛錶,不由暗暗的翻了兩個白眼,你說你不在外面坐著,早早回來做什麼。
“累了吧,我給你放水洗澡吧!”但是她面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解著襯衫的扣子,她的心微微地提了起來,這隻禽獸自來喜怒無常,她還是識時務一些好。
“不用,我換衣服,還要出去。”曹景芃看了她一眼道。
“哦……”她隨口應著,但是心頭卻止不住一喜。
曹景芃毫不避諱的在她眼前脫了襯衫西褲,然後換上一件休閒體恤和牛仔褲,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穿襯衫西裝以外的衣服,第一次就是在那個梁氏射擊俱樂部裡,第二次就是這次。
上天真是不公平,賜給了這禽獸一副惡劣陰險的性情,卻又賜了他一個完美的外表和身材。
還別說,他不管穿什麼衣服,都是那麼的好看,根本就是一個衣服架子。這輕便隨意的衣服,硬是被他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