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
說不定他在受創之餘,把心一橫,惱羞成怒向咱們拼命,作孤注一擲,咱們要付出多少代價?時機未至,你明白嗎?”
“藍老弟,咱們如果還不走,路莊主可能會找上咱們了。”天地一鉤勾一峰不耐煩地說:“如果咱們以為他不知道咱們是趁火打劫的人,咱們一定是自以為聰明的笨驢。發訊號撤吧!咱們早走早好。”
“你緊張什麼?”無雙秀士是最沉著的人:“路莊主正心驚膽跳地防備飛災九刀襲擊,困死在莊內不敢出來。再說,咱們也對付得了他。至少,咱們有備而來,實力決不比南毒弱,他敢怎樣?”
“我只擔心……”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勾兄。”無雙秀士打斷對方的話:“兩虎不鬥,一事無成,委實不甘心。”
“那你打算……”
“等。”無雙秀士堅決地說:“等飛災九刀把藏劍山莊搞得烈火焚天,再乘機打落水狗。”
“我擔心的不是路莊主。”天地一鉤大聲說。
“勾兄的意思……”
“飛災九刀。”天地一鉤顯得心情沉重。
“擔心他?值得擔心嗎?”
“藍老弟,你真以為你對付得了他?”
“那是一定的。”無雙秀士傲然地說。
“你能讓無法無天兩個兇魔望影而逃?”
“他們算得了什麼?在當今風雲人物中,還沒有他們的地位呢!勾兄,為何要擔心飛災九刀?”
“藍老弟,你心裡明白。”天地一鉤陰陰一笑。
“廢話!我一點也不明白。”
“你出現瓦礫場廢墟,故意破壞飛災九刀與南毒的約定。假使飛災九刀認為你是南毒的人,結果如何?留在此地,聰明嗎?”
“他不可能知道,更不會干涉來看熱鬧的人。”無雙秀士信心十足:“假使他不識相,真敢來找我,我會讓他知道,飛災九刀的名號,在真正的武林高手眼中,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藍老弟……”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了,你們的膽氣,難道真的被飛災九刀勾消大半了?放心啦!一切有我呢!諸位請轉告咱們的人,沉著應變就是了。”
天地一鉤搖頭苦笑,顯得憂心忡忡。
趕來看熱鬧的人都沒離開,認為事情還沒了,還有可看性,希望能看到最後的結果。
看熱鬧的人很多,都在重陽街向村民借宿,這些人的真正實力不易估計,反正瞎子吃湯糰心裡有數,誰也不必追究。
無雙秀士到底帶來了多少人,局外人是無法知道的。
這些人不是他的爪牙屬下,而是他堂兄鬼面神的好友和心腹弟兄。這些人對他相當客氣,但並不怎麼尊敬,因為他有時候擺出指揮者的面孔,似乎忘了這些江湖好漢們最討厭受外人指使。
申牌初,飛災九刀突然出現在街中心唯一的小食店內。
這種小食店兼賣日用必需品,趕不上宿頭的旅客,也可以在店中借住一宵,俗稱野店。
小食店的主人姓王。
小時候,他叫店主為王叔,鄰居的感情很好。
他以這種強者姿態出現在王叔的店中,卻是破天荒第一次。
不僅是王叔,重陽街所有的鄉親,都對他刮目相看,但明裡卻不敢公然向他表示親熱,藏劍山莊的積威猶在,不敢過早向他表示同情和鼓勵。
店堂中有不少喝酒解悶、喝茶閒聊的食客,全是來看熱鬧的三山五嶽英雄,在江湖混的好漢。
看熱鬧,規矩是不要向任何一方表示愛憎好惡,除非另有居心。
店堂八張桌,六桌有食客,全都用驚訝的目光,迎接他踏入店堂。
“王叔,給我來兩壺酒。”他向親自來招呼的王店主笑吟吟地說:“這幾天辛苦了,晝夜不得清靜,生意好也是麻煩事哪!”
“誰說不是呀!九如。”王店主也笑容可掬:“好在客官們都是英雄好漢,很體恤我們這種苦哈哈,不會找麻煩,算不了辛苦。你坐,愚叔吩咐廚下,替你準備可口的下酒菜。”
“謝啦!王叔。”
酒菜還沒送上,桌對面便出現兩位面目陰沉的中年食客,佩的劍古色斑斕,顯然是用劍的名家。
不管他是否同意共桌,逕自拖出長凳大馬金刀地坐下。
“你等什麼?”那位留鼠須的人嗓門特別尖銳刺耳,一雙怪眼盯人冷電四射,令被盯的人感到渾身不自在,冷氣直透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