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打理後,部族裡的人就開始稱這處地方為離榭,離榭一半建在水上。
走進去的時候他看見了火塘旁邊的泥偶,一個是他一個是琬琰,他還記得那晚的情景,記得她雪白的肌膚、溫潤的胸膛……一切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泥偶還在笑,笑得很淒涼,於是他也笑起來;一把抓起泥偶,捏碎了“自己”,流著淚,把“琬琰”收進了懷裡。
嫣兒站在外面,她知道這是蚩尤的小屋,她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笑聲,可那笑聲聽起來卻非常恐怖甚至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她想,那是一種多麼悲涼、絕望的笑聲啊,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是他這種年齡所應該承受的,他是那麼優秀,他的一切應該是完美的!她呆呆地想著、站著,默默地流著眼淚,她知道自己已經很幸福了,至少她還有淚可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這樣子痴痴地在外面守著,她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在守候著什麼,只覺得她必須這樣子守候下去。
夜色見深,濃霧露溼了她的衣襟,她終於看到蚩尤了,他從裡面走出來,幾乎與她擦肩而去,但那一雙她曾經認為是全天下最美麗的眸子裡,卻根本沒能發現自己的蹤影——那眼睛,此刻竟是死灰的!
她想,也許,他根本就已經死去,活著的只是他的軀體。
榆罔走進少典休息的小屋的時候,他看到了少典,還有蒼裕和柳淵。少典樂呵呵地招呼他坐下,隨手遞給他一碗水,說道:“一見到你帝炎就知道有好訊息,怎麼樣,人都治好了?”
“該做的我都做了,結果怎麼樣就要看天了。幾天沒有下山,其他人怎樣了?”榆罔端起水喝了一口,手卻抖得厲害,喝進去的還沒有灑出來的多!
從榆罔進來到坐下到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