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穿,一把抓住謝詡的衣襟:“祖母有沒有說什麼?”
謝詡搖搖頭。
“那,給你信的丫鬟呢?長什麼樣子?”
聲音急迫而焦躁。
“我沒有注意看,不過聽老夫人叫她蟬蛻。”謝詡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不會是你想的樣子。臨安雖有瘟疫,但卻並不嚴重,要不然,我進了城,也不會輕易讓我出來了。”
蟬蛻,是蟬蛻。
顏秉初慢慢鎮定下來,一定沒有什麼事,既然是蟬蛻將信交給他,祖母一定知道,那母親一定不會染了疫病,要不然連根頭髮絲都不會流出來。
顏秉初漸漸回過神來,突然,她揪著謝詡衣襟的手卻被握住了,她吃了一驚。
謝詡蹲下身,將床邊的繡鞋放到她腳邊:“你的手冰涼,還不穿鞋子,還想再病一場?”
顏秉初低頭訝異地看著他。
他仰著頭,神色淡然,彷彿拿著她的鞋子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先走了,快點上床去睡。”謝詡看她穿上了鞋,衝她笑了一笑,親暱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對了,”他走到窗前,突然轉過身凝視她,“我一直想問,你可好?”
顏秉初一怔,有些不解:“我?我很好啊……”
謝詡點點頭,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句廢話,但他就是想親口問問。
顏秉初傻愣愣地看著他飛身出窗,消失在院牆上。
她突然想起徐氏信尾的落款日期,是廿四,可是今晚就是廿四
從臨安到錢塘需要一個多時辰,他為什麼入夜才來?
他深夜敲她的窗戶只是為了送一封信?
他的目光……
他說他路過……
不他在撒謊
顏秉初衝到窗邊,庭院裡靜悄悄的,只餘那棵他剛剛站過的樹立在她的窗前,也緘默著。
“為什麼騙我?”顏秉初喃喃地道。
正月末的時候,顏廷文的信裡就提到成王病重的訊息,京裡明明也知道了,就算是在二月才派遣人來,萬萬也不會在路上走二十四天才到杭州
都已經快三月了。
顏廷文既然在信裡說是三月裡啟程上京,說明成王的病三月前後一定無礙了,京裡派遣的太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