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摘下面具,而穴道被制,不願意也無可奈何。只好雙目一閉,任恁索媸去展示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索媸替他摘下面具,再退到一邊道:“你瞧吧!這就是我的大哥。”
這似乎是一道耀眼的陽光,忽然由雲端露出。雲裳微微一瞥,便有雙目難睜之感。
那張面頰,不僅是那麼英俊,而面頰上每一寸地方,都有一股強烈的傲氣,它充分的表現出他超乎常人的獨特性格,並具有對女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她像在欣賞一件十分名貴的心愛之物,面色也由陰沉而開朗,終於現出了令人心動的笑意。
良久,她忽地嬌軀一旋,纖足一點,像一股輕煙,眨眼已飄臨樹梢之上,沒有人知道她的行動何以這般突然。但她要離去,卻是無可置疑的。
索媸急縱聲道:“雲姐姐,你慢點走好麼?”
雲裳卓立樹梢,迎風起伏,聞叫淡淡道:“有什麼事?”
索媸道:“我大哥的穴道還沒有解開呢!”
雲裳道:“這是普通的點穴手法,你只要在他第六、七兩根椎骨之間拍上一掌就是。”
索媸道:“我還有一件事想求求姐姐。”
雲裳道:“什麼事?”
索媸道:“咱們要救一個人,姐姐能否相助一臂之力?”
雲裳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索媸一嘆道:“咱們人單勢孤,原本只是前來碰碰運氣的,唉!這牡丹堡不啻龍潭虎穴,姐姐不願幫助,咱們不會怪你的。”
雲裳身形忽地一旋,像一片落葉般輕輕躍立索媸的身前道:“當今之世……哼,除了你那又臭又硬的大哥,還沒有我雲裳難以辦到之事。要救誰?說吧!”
索媸道:“我大哥的世妹孟雙虹,被人用馬車劫走,聽說是被牡丹堡主劫來要選作花後……”
雲裳道:“我知道了,你們回去等著吧!”
語聲還嫋嫋可聞,這位姑娘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見,其功力之高。實在已達天人之境。
索媸拍開冷瑤光的穴道,扶摸著他身上的傷痕道:“大哥,快回去!我給你敷藥,雲姐姐也太狠了。”
冷瑤光長長一嘆道:“咱們技不如人,愚兄,唉……”
索媸道:“不要灰心,武功是練出來的,咱們今後勤練一點就是了。”
冷瑤光心知除非另獲奇遇,縱然練白了頭,也難與像雲裳這等高手爭一日之長短。但他不便說出,只是咳了一聲道:“人心難測,你不該將咱們來此的目的向陌生之人說出。那雲裳如是出賣咱們,咱們就別想生離這牡丹堡了。”
索媸嬌軀一震道:“那就糟了,大哥,咱們跟去瞧瞧。”
冷瑤光道:“那是沒有用的,事已至此,咱們只有聽天由命了。”
回到住所,索媸細心的為冷瑤光敷上療傷藥物,他們不過才剛剛整理就緒,門外已傳來幾記剝啄之聲。
冷瑤光神色一愣道:“誰?”
“是我,雲裳。”
索媸聞言大喜,立即奔過去開啟房門。只見除了雲裳之外,還有一位紅裳綠裙,長髮披肩的妙齡女郎。
雲裳向立身床前的冷瑤光道:“人是來了,但不是你們要找的孟姑娘。”
冷瑤光向跟在雲裳身後的那位女郎一瞥,不由大失所望雲裳面色一正道:“我為你們辦到了,至於她不是孟姑娘,那可不關我的事。”
她語聲一頓,回頭對那位姑娘道:“你向他們兩位說個明白。”
那女郎對冷瑤光襝衽一禮道:“小女子宛星星見過大俠。”
冷瑤光道:“宛姑娘太客套了,大俠二字冷某擔當不起。”
宛星星道:“兩位要知道什麼?”
冷瑤光道:“宛姑娘可知道一個名叫孟雙虹之人?”
宛星星道:“據小女子所知,牡丹堡中並無此人。”
冷瑤光道:“宛姑娘必是牡丹堡未來花後?”
宛星星道:“小女子承堡主寵召,以護花八使由潼關接來,是否能應選花後,迄今尚無所聞。”
冷瑤光道:“對不起。在下誤聽人言,將姑娘當做孟雙虹,孟姑娘既不在此,在下這就告辭了,姑娘請。”
宛星星襝衽一禮,然後退出房去,雲裳向她的背影瞥了一眼,回頭對冷瑤光道:“我與宛家妹子頗有淵源,才能請她前來解釋你的疑慮。此間已無戀之處,你們何不就此離開呢?”
冷瑤光道:“在下留此確已無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