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如你家百里山有趣。”楊珩也不得不承認這點,白茯苓在百里山就是山大王一名,天大地大她最大,而且來去自如無人管束,一大群人隨她折騰。
白茯苓聽他提起百里山,摸摸懷裡的小狸花鬱悶道:“我好想旺財、阿福、飛飛它們”
“旺財、阿福、飛飛?”
“喂,你見過它們啊。最大的那隻就叫旺財,腦袋有你的三個大!”
楊珩反映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她那支“禽獸大軍”中的成員,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那麼威風凜凜的惡犬,竟然有個這麼鄉土的看家犬名字。
“你打算年後要回百里山去?”
“是啊,京城不好玩,還是百里山有趣。”
“陸英可能會被調任到京城來,不能回北關城。那裡與關外蠻族接壤,形勢緊張隨時有變,你們一家生活在那裡,總不如京城安穩。”楊珩溫言勸道。
白茯苓不以為然道:“蠻族有什麼可怕的,他們不過想掙口飯吃罷了,要趕來搗亂,我就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要說安穩,京城裡人心難測,動輒得咎,做事顧忌多多,處處受限,才是真正的不安穩。”
其實不管在京城還是邊疆,都是強者為尊,白茯苓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哪裡,相比於京城的人心叵測、權力關係錯綜複雜,在北關城對付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蠻子要輕鬆得多。
在京城,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陛下,也不能做到隨心所欲,時時處處受權臣制約,又何曾真正舒心暢快過?
所以她寧願待在北關城這種小地方稱王稱霸,也不願意到京城來過這種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憋鬱無比,要處處彎腰與人虛與委蛇的生活。
“如 果有一日,我能夠保你平安,讓你不必再對任何人屈膝退讓,可以自由自在過你想過的生活,你會不會願意留在京城?”楊珩輕聲問道。從前他沒有資格說這樣的 話,但是他不會一直屈居人下,總有一日他會站在高處,讓天下間所有人對他俯首稱臣。他希望那個時候,她能夠到他身邊來。
這個承諾等於是在暗示,如果有一日他楊珩登基為帝,願意立白茯苓為後了。
“不願意!”白茯苓毫不猶豫一口拒絕。她明白這是楊珩的變相求愛,可是這不是她能要的起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你還真是不留餘地”楊珩無力道:“還是你不信我能夠實現我說的一切。”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平子說你有王霸之相,一飛沖天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白茯苓一臉輕鬆道。
楊珩苦笑兩聲,她說得可真簡單,他想再多勸幾句,無奈宮裡耳目眾多,不便在此久留,只得道:“我送你的珍珠,可還帶在身上,如果碰上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再為難我也會為你辦成。”
白茯苓點頭道:“知道啦!那兩顆珍珠我要等你成了王八再找你兌現,現在就用了豈不是太浪費、太便宜你了?你到時可別不認賬!”
楊珩除了苦笑點頭答應又能如何?
136 失蹤
不出楊珩所料,他到怡斕宮一行的訊息,轉眼就傳到了皇后與毛貴妃耳中,很快大皇子、二皇子也都知道了,不免各自揣摩一番他此舉到底什麼意思,皇帝又是個什麼態度。
大皇子最為直接,當天就跑到楊珩府上,惡聲惡氣警告他最好安分守己,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楊珩現出一臉錯愕無辜的茫然表情,讓大皇子一肚子邪火洩了一大半。
這個毫無根基的繡花枕頭,就算父皇想要扶起他,也得他自個兒能站得穩才成,大皇子撇撇嘴,覺得自己特地跑一趟實在有些多餘,拿起皇長子的架子重重訓斥了楊珩一番,才心滿意足地起身離開。
楊珩誠惶誠恐親自把他恭送出門,看著他上了馬車漸行漸遠,臉上的神情慢慢變得森然莫測。
二皇子倒是沒有去找楊珩的麻煩,他已經與皇后商量好壽宴那日的計劃,只要計劃成功,其他人現在做什麼都會變作徒勞。
很快日子就到了十二月廿六,一大清早,京中命婦禮服正裝按品級分批入宮拜賀。寧儀宮中門大開,打扮一新的宮人女官引著命婦們一次入內向皇后行禮,然後領到蕙蘭宮去休息,等待晚間的壽宴。
蕙蘭宮是後宮舉行重大慶典的地方,一般嬪妃冊封或是太后、皇后的生辰慶典都在這裡舉行,宮殿佔地比皇后所住的寧儀宮還要打,除了舉行慶典的大殿之外,還設有許多房間,供入宮朝賀觀禮的命婦們休息之用。當然,品級高的可以獨佔一間,品級低的就只能與旁人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