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著好奇地目光,他突然有些尷尬起來。
看見齊懋生有片刻的遲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齊瀟怎麼不知道這個哥哥的心思。他就露出挪揄的笑容:“二哥啊二哥,關心則亂!你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小嫂子在深宅內院的,我們不說,她怎麼知道……”
齊瀟不僅是自己的兄弟。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親密地戰友,想瞞過他去,困難太大了。還不如具實以告的好。而且,如果能因此而拉近齊瀟和夕顏的關係,那夕顏以後在齊家也有個親近之人。
齊懋生主意已定,心情也好了一些。他笑道:“你是沒和你嫂子相處過,她聰明著呢,別到時候弄巧成拙。我想過了,這件事得告訴她。”說到這裡。他明亮的目光變得有些幽暗,“不僅要告訴她。而且還得找個讓她非常信任的人來告訴她,當然,也不能全告訴她……”
齊瀟就嘆了一口氣。
他突然間有些同情起這個小嫂子來。
真是運氣不好,未諳世事的年紀就遇到了齊灝拋棄一切嫁進了齊府……
想到這裡,他不由深深地打量了齊懋生一眼。
剛毅的面容,深邃的五官,銳利的目光,鬢角還有幾絲白髮,整個人看上去威嚴肅穆,陽剛堅毅,可再怎麼,也是到了而立之年的人了。
又想到了今天早上看到顧夕顏。
素面朝天的,那面板,水靈靈的,吹彈欲破,還有那聲音,嬌滴滴的聲音,擰得出水來……嫵媚的姿態從骨子裡透出來,整個人豔光四射地,他看了,心都不爭氣地跳了兩下,更何況二哥這根常年嘗不到女人味的老樹樁……難怪新婚之夜把傷口都給崩開了……
老夫怕少妻!嘿嘿嘿,二哥,你完了……
齊瀟胡思亂想著,臉上就露出有些猥瑣的笑容!
到了快晌午,陽光又好象暗淡了下去。
齊懋生送齊瀟出來的時候,發現院子裡清清靜靜的,只有二門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婢女,身體高挑,曲線玲瓏,面板雪白,濃眉大眼,容貌十分出眾。
他就招了手,那婢女忙跑了過去,曲膝給齊懋生行禮,道:“奴婢夏晴,給國公爺請安了!”
齊瀟就笑著用肘拐了一下齊懋生:“二哥,看不出來啊,嫂子這陪房丫頭們,一個賽一個啊,你可別花了眼……”
齊懋生立刻就板了臉。
齊瀟忙抱頭鼠竄:“我走了,我走了,你放心,我保證把這事辦好了!”
齊懋生看見齊瀟出了二門,就問夏晴:“太太呢?”
夏晴被齊瀟打趣,臉都紅了,低著頭道:“回爺的話,太太正在段姑娘屋裡說話兒呢!”
齊懋生還以為顧夕顏是在和段纓絡聊天,就“嗯”了一聲,轉身回了屋。
東屋段纓絡房裡的炕上,又是點心又是茶,顧夕顏正和翠玉、嫣紅說笑著,趙嬤嬤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卻若有所思地端茶靜坐著。
顧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親切地和兩個小丫頭嘮嗑,就象她們的小姐妹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翠玉和嫣紅還有些拘謹,可當顧夕顏講起了她學習繡花的糗事大大的自嘲了一番後,兩個小丫頭就在顧氏甜糯的笑容中放鬆下來,也開始回應談話。慢慢的,顧氏聽得多,說的少了。兩個小丫頭卻是說的多,聽得少了,嘰嘰喳喳的。什麼時候進的魏府。父母都是幹什麼地。小時候最有趣地是什麼事,然後發展到七個陪嫁的丫頭誰和誰是什麼關係?是由誰推薦來的?都善長做些什麼?讀沒讀過書?會不會打算盤?那些婆子們誰的酒量好?抹不抹牌?喝酒的有幾兩的量?抹牌的抹多大的牌?還有些什麼嗜好……
顧氏就笑眯眯地聽著,不時加上兩句“真的嗎”,“還有這事”,鼓勵著兩個小姑娘繼續說下去。
看是雜亂無章,卻問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
趙嬤嬤越聽越驚心,越聽越凜然,最後低頭垂瞼。如老僧坐定似地了。
翠玉也是個機靈的丫頭,話越扯越遠,越談越私密,她也有些不自然起來。趁著嫣紅說了件事逗得顧夕顏開懷大笑的時候道:“看我們兩個這沒心眼的,太太把我們叫進來問事,我們卻在這裡胡謅,擔擱了太太的正事!”
她一提醒,嫣紅也領悟過來,紅著臉,說話也支支吾吾起來。
既然事情已到了這一步。顧夕顏自然也就不好給兩個小丫頭下絆子了。她話歸正轉,細細地問起兩個小丫頭來。
這次魏府一共有多少人陪嫁過來。有多少人留在了雍州的齊府,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