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中似的,半天起不來。
“醒來,花蠻兒,你給本王醒過來!”厲慕寒一個箭步上前,坐在榻沿,抓著花蠻兒的雙肩,不停搖晃著。
花蠻兒努力撲扇了幾次羽睫,才緩緩睜開鳳目,眯著的眼縫裡慢慢的捕捉到一張怒氣衝衝的曠世俊顏,立刻“丁靈”一下,腦門像被電流擊過,將美眸瞪得大大的。
“啊——”
她驚惶地坐起來,推開厲慕寒的手,往後挪了幾步。
“厲慕寒?這,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她環顧一下四周,驚惶未定地盯著厲慕寒,“莫非,這是淮嘉?”
“當然!你以為會是在哪兒?”厲慕寒嘴角微微搐動一抹嘲弄,眸底的那抹陰森冷酷,卻比地獄裡的閻羅更加森冷。
花蠻兒緊蹙柳眉,腦海裡如浪潮湧動,逐漸辨清了一個人的面目。
她開始明白髮生了什麼!
“哼,”花蠻兒菱唇微勾,扯起一抹冷笑,“本公主明白了。好一齣雙簧戲!你們兄弟倆,真卑鄙!有本事,明刀明槍來搶,暗中使詐,利用恩情,算什麼英雄好漢?”
“明刀明槍?”厲慕寒驟然怒吼,“你們也懂得什麼叫‘明刀明槍’?若非你們使詐,汝陽與合泰,你們奪得走麼?下毒,設機關,什麼下三濫的東西?還好意思說什麼明刀明槍?”
花蠻兒瞬間僵凝。的確,她倒忘了這茬!
所謂‘兵不厭詐’,人家也沒錯!
錯只錯在她太相信韓楓!
莫名其妙地相信他!沒來由的相信他!
“花蠻兒,”厲慕寒陡然欺身過去,伸手扼起花蠻兒的手腕,將她攥到鼻翼下,居高臨下冷睨著她,“你以為你逃得過本王的手掌心麼?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你始終是我厲慕寒的小妾,永遠都不會改變!”
“不,本公主不是!本公主與蕭錦琰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難道你認為我們不相配麼?他對本公主又溫柔又體貼,勝似你千倍萬倍!”
花蠻兒豁出去了!什麼話剜人心,她就嚷嚷什麼。
反正只要厲慕寒心裡不痛快!那她就痛快了!
她的心口一起一伏,連帶精緻的鎖骨亦一起一伏。
內心翻江倒海,絕美的小臉因為氣惱漲得通紅,但美眸裡的目光卻堅定無比,灼灼燃熾著仇恨之火,仰視著厲慕寒。
他的狠酷,她見識慣了,也就再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是麼?”厲慕寒霍然出手,捏住了她的小尖下巴,那兒的面板霎時紅了,下頜骨彷彿要碎了似的疼。
“又溫柔又體貼麼?”
“勝我千倍萬倍麼?”
他步步緊逼,咄咄逼問,俊臉在她面前一寸一寸放大,手指下的力度也一點一滴的加強。
鼻翼下的氣息,微撲在她臉上,竟是清清冷冷。
這厲慕寒從外到冷,皆冷冽如冰。
花蠻兒很想答“是”,可是被扣住下巴的她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吐字了。
“花蠻兒,本王不屑與他一樣溫柔體貼。本王要讓你知道,你所嫁的夫婿就是這樣簡單粗暴!你愛比較,就讓你比較去!本王會讓你知道,誰的能耐高些!”
話音方落,厲慕寒俯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捕獲了那張小|嘴。
在花蠻兒微張嘴抗議之際,他趁勢而入,裹卷得她再也發不出任何囈語。
一雙大手順勢往下,一手攬緊她的小蠻腰,一手抓住她的小粉拳。
他是見慣風雨的老將,無論是在戰場,或者是在床榻,似乎都能輕鬆自如,遊刃有餘。
花蠻兒終於後悔了,當他那股狠酷勁兒真的如狂風暴雨般飈出來,她除了顫憷著身子,不由自主承迎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任何退路。
這是狂暴的一|夜,她就像被秋雨吹落泥淖的小花兒似的,被重重踐蹋,體無完膚。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這些日子的缺失全都彌補回來。
至拂曉時分,他俯睨在她上方,冰眸閃動著嘲弄的玩味,逡巡著她:“這些日子看你滋養得很,完好無缺的樣子令人不爽。如今,這滿身的青紫,看起來才更加順眼,更加配你,小賤貨!”
言畢,他抽身離開。
花蠻兒的心零落到冰窖去。
一雙美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已經被撕得粉碎的裙衫,一顆心似乎也被撕成了碎片。
恨意,排山倒海而來。
她憤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