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黑臉大漢和那年輕人更是暴跳如雷,信誓旦旦的說要找王三運算賬,而我卻陷入了沉思,從小姑娘的講述中,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父親曾受過驚嚇。
據師傅講,人受到驚嚇會使生魂離體,這魂一旦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會附在本人最為貼近的東西上,如衣服,隨身佩戴的首飾上,倘若沒有點心燈,喚魂歸,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會變的很呆板,沒精神,或者是直接癱倒在床,不省人事,嚴重的直接一命嗚呼。
對照小姑娘父親的情況,我覺得跟師傅說的這一點很像,他的死很有可能跟魂魄離身有關。不過,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具體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
隨後,我將自己的想法跟小姑娘,及其家人說了一下,他們雖覺得有些荒唐,但也沒有反對。在年輕人的帶領下,穿過林間小道,我來到了他口中的亂墳崗。
這是一個位于山坡腳下的一個大土丘,到了那裡,我第一眼就看到一件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黑色拉鍊衫。看到這件衣服,再一瞅旁邊被咬斷的那顆大樹,我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肯定是這這小姑娘的父親,留下衣服想給狼製造一個假象,卻不知道三魂一出,沒有回到自己身上,所以當狼群來臨之時,撕毀了他的衣服,他的三魂也就散了,這三魂一散,人也就死了。
我原以為跟他們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些人應該不會不再遷怒王三運了,誰知道他們壓根不信,特別是那個年輕人叫的最歡,他說,我這是在討好王三運,並且他還闡述了自己的理由,說我事先知道了這個衣服的事情,所以拿這個來做文章,從而替王三運擺脫嫌疑。
他雖有些胡攪蠻纏,不過說的也有些道理,這種事擱誰身上,也不會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問題的。在這一刻,我突然有些抱怨師傅了,抱怨他老人家沒有教我圓光術。
圓光術,它是一種自古流傳並真實存在的神奇法術,施術者可以令水面、白布、白紙,甚至是手掌等各種介質呈現出圖象或是文字,來反映施術者所想要探知的資訊。依照施術者能力高低,大部分呈像只有童子童女可以看到,少部分可以令所有觀眾包括施術者自己看到。
我師傅也會圓光術,只不過我並非道教徒,未得以傳授。事情到了這一步,我真的想撒手不管,可一想起找不到王三運,就拿不到啊魏,救不了師傅,我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對小姑娘的哥哥說,我說的你不信,這樣吧,我幫你找一個過陰的師傅,將你父親請上來,讓他自己跟你們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請過通靈師幫忙,這也是我的無奈之舉,說實話,我對通靈師這個職業沒有什麼好感。不是說,我瞧不起他們透過靈體獲得能力,而是對通靈師本人的所作所為是深惡痛絕。這麼說吧,附體在人身上的東西,他們是透過通靈者在陽間幫人消災解難,以求得福報,來提高自己在靈界的地位,這叫積功德。
靈界是不會騙人的,他們需要的是香火,不是錢財,通常騙人詐財的是那些被附體的人,這也是我不願意跟通靈師打交道的原因。不過為了王三運,為了拿到啊魏,我還是決定帶他們去找一下沈衝的馬師傅。
這年輕人不知道是見識過通靈師這個職業的神奇,還是對自己父親的死產生了懷疑。當我這個說法一提出來,他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
為了不耽擱時間,我拿出了五百塊錢,讓小夥子找來一輛車,帶著我跟黑臉大漢,以及他本人,直奔皖南沈衝村。
第19章:過陰
沈衝村位於皖南東部,三面環山,一面臨水,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去處。我原以為馬師傅選擇這個地方隱居,肯定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摸樣,誰知道正好應了那句老話,聞名不如見面。
這馬師傅不但長得極為普通,而且還是個女的,看樣貌約莫有四十來歲的樣子,大手大腳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
黑臉大漢和年輕人看到馬師傅的長相,立馬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們犯了以貌取人的心理。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這馬師傅的賣相的確是差了點,但我卻十分清楚,她是有真本事的人。
她跟東北的那些通靈者不同,東北的附體是層次高的靈界,如狐仙,黃大仙等四大家族的靈體。而她附體的是鬼魂類,這也南方通靈者的一個明顯特徵。
看到這裡有的朋友也許會產生疑問,這通靈者為什麼都是女的呢?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師傅,師傅說,通靈者有男的,不過非常少,因為男的主觀性強,有獨立思維和意識,所以靈體是沒辦法控制他們的三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