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聽罷,也暗暗點了點頭……
第二日,董如怡再去壽祥宮的時候,太后依然沒有醒,而且,脈搏更加微弱了。
照這樣下去,太后的身子,恐怕連半個月都撐不過,不開口,不說話,沒有什麼知覺,和植物人一模一樣。
董如怡依舊沒有找到原因,藥方是對的,藥是對的,對症下藥,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第三日,第四日,太后依然沒有醒過來,而與此同時,災民的瘟疫都好得很快,就算是比太后病重的,都要比太后好得快。
到底是怎麼回事,董如怡第一次覺得,事情可能比她想象得要複雜得多了。
……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太后娘娘現在又是昏迷不醒,你說,會不會是貴妃娘娘想……”
“哎呀別瞎說,這種事你們也敢亂說,貴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哪裡是咱們得罪得起的”
“心頭肉又如何,我聽人說,太后娘娘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樣都是染上了瘟疫,為什麼外頭的老百姓一吃藥就好了,太后娘娘卻成了這樣!”
“聽說藥方不太一樣?!”
“就是啊,老百姓吃的藥方,比太后的還要好,要是太后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董貴妃啊,性命都難保”
……
“真是氣死我了,這幾個奴才,真是欠教訓!”,碧蘭一臉火氣,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董如怡正在頭疼得翻著醫書,愁得不知所措。
一樣的病,自己把所有人都治好了,單單把太后治死了,自己十條命搭進去都不夠的。
這會兒見碧蘭怒氣衝衝地進來,忍不住狐疑地道。
“碧蘭,這是怎麼了?”
碧蘭便一五一十地,將宮裡下人們之間的這些傳言都說了一遍。
末了,還氣呼呼地道。
“這些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主子您辛辛苦苦給太后娘娘治病,連小主子們都顧不上,幾個小主子幾天都不得見母親一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又哪裡是娘娘您的錯……”,碧蘭一邊說,一邊氣得掉眼淚。
董如怡聽了,心裡一驚,不過,面上並無多少波瀾。
“好了,碧蘭,眾口悠悠,何其難堵,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董如怡淡淡一笑。
面上雖然不表露什麼,可心裡卻是已經開始飛快地盤算起來。
底下流言蜚語這麼嚴重,若是以往,皇后為了彰顯自己的賢德,幹練,早就會出手鎮壓了,而這一次,卻沒有。
甚至,還有一種,任其自由發展,且暗中推波助瀾的意思。
皇后在這件事上這麼積極,估計,沒有十成,也有八成的可能了。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呵呵,皇后竟然敢謀害自己的親姑姑!!!
晚上,董如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娘娘!”,初柳小心翼翼地進來,臉色陰沉地道。
“怎麼了?”
“娘娘,奴婢和碧蘭換班的時候,在咱們門口發現了這個”,初柳臉上全是驚異。
“一封信?”,董如怡臉上也寫滿了詫異。
不過,認真檢查了一下信封,沒發現什麼問題,董如怡便是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
看完了信,董如怡的臉色大變!
“娘娘,這上邊寫的是什麼?”
“說是,有了太后病重的線索,如果想知道真相,要我明晚亥時去鳳儀宮門外候著”,董如怡臉色大變,說道。
“亥時……?!”,初柳驚異。
那個時候,各個宮門,不是已經落了鎖嗎?
“嗯!”,董如怡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封信,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去,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陷阱。
這一下,董如怡這一晚,則是直接失眠了。
到了凌晨,才漸漸入睡。
第二日,董如怡起的有些晚,一番梳洗之後,吃過了早膳。董如怡這才喚來初柳。
“去暗暗遞個訊息給蘇公公,就說我有事要和皇上商量,但是,不方便是拜見皇上,讓皇上抽個空兒來看看孩子們”,董如怡說得委婉,初柳自然明白。
“是,娘娘!”
就這樣,董如怡開始了不安的等待。
到了下午,齊弘燁這才忙裡偷閒趕了過來,遣退了宮人之後,董如怡忙將那封信給齊弘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