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頌賢正和他寒暄致意。
巖瀨千夏完全傻住,心跳狂飆。她無法相信這種事竟然發生了?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她的思緒亂成一團,五味雜陳……
濃濃和銀行的經理分別介紹雙方的與會者,她是小間諜,濃濃僅是輕輕帶過她的職位,並沒有介紹姓名。
如果他是日資銀行的總裁,這麼說來就正如他父親的佈局,他繼承了“朝倉銀行”,並在四年間順利擴大銀行的版圖,她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而或許是因為“朝倉銀行”與“關東銀行”策略聯盟,他們才有辦法由地區性銀行擴充套件至海外……
無論是哪一種方式,他應該早就和敦子小姐結婚了吧?
淚意突然襲來,巖瀨千夏眨眨眼,強自忍住。離開的那一天她就告訴自己不要成為他的負擔,四年後再來檢討當年的決定,離開他,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過得很好。
會議開始進行,雙方代表入座,首先由余頌賢向銀行的人簡報“可威科技”未來的發展及擴廠計劃,為尊重銀行總裁,餘頌賢全程改以英語說明,不用透過翻譯,就可以直接和對方面對面溝通。
燈光切掉了,唯一的光源來自投影機打在白板上的光線,巖瀨千夏趁此機會,悄悄地偷偷看他。四年不見了,他的外表變化不大,眉宇之間似乎更加成熟。
可最大的不同是他冰冷的表情,仿彿完全不認識她似的,她不禁懷疑,只是長髮變短髮,變化真的有這麼多嗎……
還是他壓根兒不想記得過去的事?
會議持續進行,餘頌賢不虧是的高手,刻板的解說加上許多獨特的肢體語言和笑語,讓與會的人士無不隨著餘頌賢的“表演”而開心大笑。
“千夏,日本的男人都那麼沒表情嗎?”濃濃捱到巖瀨千夏耳邊,對朝倉介的冷漠作出評論。
只有花堯人看過朝倉介,濃濃當然只當他是一個陌生的日本男人。
“我不清楚。”她說,聲音沙啞。
濃濃好奇看著千夏。“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你不要被小易傳染感冒了……”
提到小易,她只知道小易無緣的爸爸是個日本人。濃濃的目光又回到朝倉介身上,皺起眉頭。“喂,千夏,我問你喔,是不是日本人都長得一個樣啊?我怎麼覺得你們家小易長得好像那位總裁?”
巖瀨千夏一震,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濃濃愈看愈像,仿彿看到大號版的小易就坐在那裡。
“呼,幸好你們不認識,否則我一定會猜小易的老爸就是他。”
濃濃無心的評論,卻像把刀,一刀刺進巖瀨千夏的心裡。她無法呼吸,搗著胸口,血色由臉頰上快速消褪,她蒼白著臉,搖晃地起身。
“濃濃,我、不太舒服,我先出去……”
她低著頭,衝出會議室,差點撞到正要送咖啡進會議室的總機妹妹。
“千夏姐姐?”
“對不起……”
巖瀨千夏搭著電梯來到一樓,辦公大樓後面有個休憩區,她蹣跚走過去,無力地跌坐在石椅上。
原來時間並沒有改變什麼,就算她把他埋在心底最深處,一旦記憶的盒子開啟,她沮喪地發現,自己並沒有遺忘他幾分。
突然的陰影籠罩住她,她抬頭,似乎不意外朝倉介會尾隨她的腳步跟了過來。
“嗨。”
她看著他,想對他笑,但他臉上的冰冷硬是凍住了她的笑容。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過得很好。”
她站起身,仰頭迎視。“託福,你也是,夫人這次陪同一起來臺灣訪問嗎?”
“這應該不關你的事。”他冷漠回答。
巖瀨千夏眨眨眼。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就算是分手的情人,也無需惡言相向……
不,無論他的態度是好是壞,四年後的今天,也已經和她無關了。
她抬頭挺胸。“如果,朝倉先生沒其他事,我先離開。”
她想離開,可朝倉介一句話硬是留住她的腳步。
他譏誚地笑。“慢走,巖瀨小姐——不,我應該稱呼你一聲‘花太太’才對。”
巖瀨千夏擰起眉,一頭霧水。“‘花太太’?我不懂?”
“你不是和花堯人結婚了?我看到你們還有一個男孩。”
她、真、的、快、嚇、死、了!
誤會她和花堯人結婚是一回事,她甚至不想費心解釋,但是他看到小易!他在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