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全無這個意思,倒不知道怎麼樣了。”
趙尚奕也放低了聲音道:“三哥的心在……”他伸出手指往外一點,又道:“可是若娘娘真心這般打算,他又能如何呢。”
程晉臣點點頭:“可是今日妹妹她沒有奪得龍珠,四殿下你覺著……”
趙尚奕想了想,苦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你瞧先前趙能他們押注,不少都押了喬家的,自然是因為眾望所歸,可如今居然落了空,皇后娘娘怎麼想,誰也猜不到。”
程晉臣嘆了口氣,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突然又想起來:“今日十三王爺把妹妹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裡。”
趙尚奕道:“這倒是不用猜,必然是去了鍾粹宮,容妃娘娘昔日的住處了,十三王叔也曾在那裡住過一陣子,必然是去了那裡。”
程晉臣嘆道:“王爺倒是真心疼惜喬妹妹的。”
趙尚奕道:“這是當然了,我聽說……”又回頭看了眼外頭,突然噤聲,原來是趙曦知領了桑岺走了進來。
桑岺忙先向著趙尚奕跟程晉臣行禮,趙尚奕起身略略頷首回禮,程晉臣笑道:“桑統領好。”
大家見了禮,桑岺笑道:“我跟幾位同僚出來吃酒,不想竟在此遇見兩位殿下。”又說程晉臣:“小公爺也太大膽了,就這樣帶了兩位殿下到這裡來,這裡龍蛇混雜的,務必小心。”
程晉臣還未說話,趙曦知道:“是我逼著他帶我們出來散散心的,相請不如偶遇,桑大哥且跟我們一塊兒同飲吧?”
桑岺便出去跟幾個同僚說了句,這才回來陪著他三人一塊兒吃了酒。
只是趙曦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也無心吃飯,忙不迭吃過後,便找了個由頭,讓桑岺帶著自己去桑家了。
趙尚奕攔了一回,趙曦知哪裡肯聽,反催著讓程晉臣護送他回宮。
當下大家便分頭行事,程晉臣這才問趙尚奕:“先前殿下想跟我說的,是什麼?”
趙尚奕便把那日趙曦知給皇后責罰,後來趙曦知又給趙芳敬斥責了一場的事情告訴了。
程晉臣聽罷笑道:“還好喬妹妹有十三王爺這樣的靠山,也只有十三王爺才敢這樣對待四殿下呢,也怪不得四殿下提起喬妹妹來總是橫眉豎眼的,他從來得寵,卻連著因為妹妹的緣故吃了委屈,也難怪他氣不忿。”
趙尚奕忍笑道:“你說錯了,他之所以氣不忿,倒不是因為妹妹,是因為姐姐。你瞧他方才著急催著桑統領的情形……恨不得飛去桑家。”
程晉臣嘆道:“要不是皇后娘娘,這倒是一門不錯的親事。”他說了這句便看趙尚奕:“不知道四殿下是什麼意思?”
趙尚奕道:“我?”
程晉臣笑道:“如今皇上的心意大家都猜不著,四殿下難道沒有什麼想法麼?”
“小程你別作弄我,”趙尚奕笑道:“你不是外人,我倒也不瞞你,我跟三哥哥不同,卻覺著喬姑娘是極可人的,但我的想法並沒有什麼用,畢竟我母妃再怎麼樣,也是比不過皇后娘娘的,何必多生這個念頭,只怕會惹禍上身呢。”
程晉臣道:“話雖如此,但也未必。一來皇后娘娘如何看待妹妹還不知道。二來,難道咱們都忘了麼?到底花落誰家,還不只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兩人正說著,前頭突然一陣騷亂,隱隱地似乎有罵聲。
程晉臣仰頭看了會兒,卻瞧見人群中有個小個子,正在呼喝大叫,程晉臣笑道:“喲,是那小子!他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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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趙曦知隨著桑岺來到了桑家,桑家裡的大人們聽聞三殿下來到,頓時轟動,慌忙出迎。
桑家內宅裡自然也都風聞,桑落的侍女雪蓮聽了訊息,忙來到姑娘房中,卻見桑落正坐在窗下做針線活,身著家常的縞色長褙子,烏黑的頭髮綰著一個簡單的髮髻,發端彆著一朵素色的絹花,容貌端莊秀麗,氣質沉靜平和。
雪蓮上前道:“姑娘快別做這些了,且出去看看。”
桑落抬眸道:“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有什麼事?”
雪蓮便把三殿下親臨之事告訴了,喜喜歡歡地說道:“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二姑娘三姑娘他們都在廊下往外頭張望呢,咱們也去看看。”
桑落臉色一沉:“去看什麼?”
雪蓮道:“去看三殿下呀。”
桑落淡淡道:“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且不說三殿下身份尊貴,就是尋常府裡的女孩子,哪裡有這麼往外拋頭露面的?叫人知道了成什麼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