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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其實是個可憐女子……”老樟樹遲疑著,“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七

第二天一早,浩宇前來尋人。見到我先感激了幾句,接著說他二伯送到衛生院後,吊了兩瓶鹽水後眼睛就閉上了,呼吸也穩了很多,二伯母現在正在燉雞湯。

唉,我隨口一句話,就有幾隻雞要枉死了,造口業啊……我暗暗感嘆,接著對浩宇說,“讓二伯母給我留碗湯。”

浩宇點頭說好,說燉好了他就給我端來。我邁出屋門對他說,“進去唄,她等你好久了。”在浩宇進屋關門前,我又體貼的追了句,“雞腿雞翅各一個就夠了,多了我也吃不完……”

不久,太陽驅散了早晨的寒意,氣溫開始升高,又一個毒辣的日頭即將展示出猙獰面貌。我催著霞趕緊動身。

連催幾下,大小姐終於與浩宇話別完畢。她上了車,發動了汽車引擎,接著搖下車窗關切的看著我,“木子,你要小心點!”這樣依依惜別的場景登時讓我身上雞皮疙瘩暴起,我不耐煩,“趕緊走,趕緊!”霞又將淚汪汪的眸子投向浩宇,大概一切盡在不言中,她沒有如我所料那般再來段長篇大論的抒情,望了那一眼後,就開車走了。

待霞的車消失在視線裡後,我與浩宇道別,轉身進了房。

大概真是累了,頭剛沾在枕頭上沒一會,我就看見祖奶奶坐在一把老藤椅上,朝我飄了過來。

祖奶奶先問我;“怎麼這個時候才睡覺?”我“唔”了一下算作回答。祖奶奶便開始教訓我起來,什麼生活習慣要健康不可一日亂規律否則內息不順神智難寧五官無神並進而影響判斷與速度……

我暗想,接下來該是‘須知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子錯滿盤皆輸牽一髮而全身均動’了……果不其然,祖奶奶順嘴就把這句話語重心長的唸叨了出來,連順序都沒有變化——我極其不理解,祖奶奶好歹也混了一千多年,怎麼學問一點不見漲,每次都是一樣的話翻來覆去的說,光我這一世就聽煩了,她說了十幾世,竟然不煩?

“pia~”老太太在我額頭拍了一巴掌,“專心點!每次跟你說話你都走神!”

這樣的廢話還得讓人洗耳恭聽,太專制了!我敢怒不敢言。

好在祖奶奶和我閒聊了幾句便撤退了,留給我一個五光十色的夢,我美美的睡了一覺。一直睡到有人用極重的拳頭擂我那扇可憐的木門,將我吵醒。

在一睜眼瞬間我有些摸不著方向,以為是在做夢,直到浩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很急促,“木子!木子!你在麼?!”

我先揉了揉眼睛,接著伸了個懶腰,然後一個鯉魚打挺。

浩宇大約是聽見了屋內動靜,門敲得更急了。我尋思著就算送雞湯也用不著這麼殷勤的吧,這孩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帶著一絲不滿,我開啟了門,出乎意料的,門外的浩宇手中端著的不是雞湯,而是一隻手機。我瞅瞅四周,沒有看見食盒的影子,不免有些失望。

浩宇先道了歉,說是把我吵醒了不好意思,還不待我客氣的說一聲沒關係,他把手中的手機一揚,說,“霞走了兩個半小時了,應該到家了,可是一直沒有給我電話報平安,我就打給她了,結果聽見很奇怪的聲音……”

“哦,是麼……”我將他留在門外,自己轉身進門打了水,將毛巾丟進盆裡浸了浸,稍微擰乾了往臉上胡亂抹了幾下,然後問,“是什麼聲音?”

浩宇將他的手機調到擴音,我先是聽見一連串撥號音,電話一響便通,一個女子的聲音,低沉的,有些壓抑的“喂”了一下。

我笑了,“這不是通了麼?”

浩宇臉色凝重的說,“這不是霞的聲音……”

我不由詫異,話筒再度傳來一陣嘈雜的電流乾擾聲,刺耳的響了一陣,那個女聲又輕而緩慢的“喂”了一下。

這一次連我也聽出來了,確實不是霞的聲音。

我慢慢將毛巾晾在竹竿上,然後將手機接過來看了一下螢幕,十個數字清清楚楚的,正是霞的電話號碼。我皺眉對浩宇說,“是串線了麼?”

浩宇搖頭,“不太可能,我打了沒十個也有八個了,每次都是這樣……”又一陣電流過去後,話筒裡隱隱約約的響起一陣淒厲的二胡聲,乍一聽挺耳熟,隨即我便想起來了,可不就是昨天在廟裡聽見的那曲婚禮喜樂。

我“啪”的一下將電話掐斷,怒火暗升。是她,是廟裡的那個’新娘’!這個挑釁,太囂張了!

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