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還以顏色。無論他的眼光如何兇惡,小兔仍是不甩他。
“如果你昨晚的表現就是討厭我的結果,那你繼續討厭我好了!”他惡劣地道,引起小兔驚怒的喘息。
她揚手一揮,幾乎打到他,幸好風強及時捉住她的手。
“你混蛋!臭蛋!”她咬牙切齒地咒罵,朝他拳打腳踢。
風強自知失言,也不敢還手,慌亂之中被她揍了一拳,呼痛地退開。
“兇女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正他探口氣的目的已達到——就是鳳族女人正把力飆恨得咬牙切齒,連帶地遷怒到他周遭的朋友——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他倉皇撤退,高大的身影在夜色掩護下,一溜煙就不見了。
小兔氣憤又傷心地淚眼汪汪。她其實是想追上他,再捶他一頓。
但想想還是不要的好,這裡的環境是陌生的,萬一沒追上他,反而遇到壞人怎麼辦?
她擦乾淚水,轉身回到鳳族駐紮的營地。
第十章
哀聲連連的嘆息像是會傳染似的,此起彼落。
走在最後頭的小兔,看著走在前頭的兩位表姊妹垂頭喪氣的模樣,幾乎要被強烈的沮喪給淹沒了。
月光將她們三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相疊在一塊兒的影子顯得單薄可憐,彷彿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裡,害得小兔的心情呼呼吹著悽風,淅瀝下著苦雨。
族長一點都沒有去找力飆為舞陽討回公道的打算,其中的原因當然是舞陽沒有找人家算帳的意思。
說來說去,就是舞陽根本沒怪力飆,害她昨夜在風強面前枉做小人。
那傢伙一整天不見人影,連黃帝為鳳族舉行的歡迎會都沒來參加。倒是姒都蘭縱橫全場,不像她只敢偷偷尋找風強雄壯的身影,人家可是直接闖到風雲面前,大膽質問。
不曉得風雲有沒有告訴她?
直到她們告退前,姒都蘭都沒有離開會場,或許風雲沒說吧。
這麼一想,小兔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不過,就算姒都蘭沒找到風強,不代表風強身邊就沒有女人。搞不好他正摟著某個美女做他纏著她做的那件事呢!
想到風強可能揹著她,以同等的熱烈、同等的親密碰觸另一名女子,小兔不禁氣得七竅生煙。
死風強、臭風強,他如果真敢這麼做,她就詛咒他全身腫起的部位都爛掉,看他以後還可不可以揹著她亂來!
彷彿聽到她惡毒的詛咒,夜風嘲弄地撩起她的發。她心不在焉地將拂到臉上的髮絲撥開,雙腿仍繼續往前邁,突然,纖細的腰部一緊,一股熟悉的熱力從背後襲向她,小嘴兒被巨掌掩住。
心跳忽地加快,她扭身朝後看,慌張的眼眸對上風強的俊臉。全身的力氣像在一眨眼間流失得乾乾淨淨,小兔軟弱地倒進他懷裡,任由他抱著離開。
對不起囉。她來不及向前頭的表姊妹道別,只能祈禱她們待會兒找不到她時,可別太心急才好。
風強把她帶到樹林裡,讓她緊貼著他滑下。火焰在兩人間燃燒,小兔抬起的眼眸對上風強熾熱、專注的凝視,一時間呼吸困難。
他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住她。
他的親吻開始時帶著懲罰意味,責備著她昨夜的無理取鬧,小兔自覺過分了些,也就由得他親。沒多久,他的吻就在小兔的順從下,變得溫柔而需索。
“還惱我嗎?”他停下來喘息,眼裡的火焰依然炙熱,深炯地鎖住她。
稱不上惱不惱,倒是有些微的怨。一整日見不著他的相思,折騰著她的心。小兔烏黑伶俐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彷彿在問他都去哪裡?
風強逸出一聲輕嘆,粗大的指節摩挲著她柔嫩的唇瓣,眼裡閃爍著火熱光芒。“我擔心你還在氣惱,乾脆避著你。”
“那你幹嘛又來找我?”話一出口她就懊悔了,沮喪地垂下頭,眼裡起霧。
她的懊惱逗笑了風強,知道她顯然一整天都惦記著他,令他開懷。
原本該乘機給她一點顏色,治治她昨晚的任性,可風強捨不得,只得輕聲細語地回答:“我不找你,找誰呀?”
一股溫鬱的泉流在胸臆間流淌,嬌嬌甜甜的笑靨佈滿她的小臉。
“哼。”她故意裝做不在乎,刺探地問:“你沒去找別人嗎?譬如那位到處尋你的都蘭公主啊!”
“喲,你偷吃了什麼,這麼酸?”風強低笑地糗她。不容她懊惱地避開,他迅速攫住她嘟起的紅唇,嘖嘖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