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喟嘆一聲,麻皮的果真是三世冤孽,今生重逢。錯不了,錯不了。
他衝著魏忠賢擠擠眼,提醒他注意臺詞,早就商量好的臺詞。
魏忠賢畢竟是混蕩市井多年的人物,穩穩心神,長長吸一口氣,將子夜茅廁中淡淡的那股子異味滿滿地吸入肺中,重重地唉了一聲,語調悲切,情感真摯。
月兒果然被這唉聲吸引,詫異地抬起頭,烏溜溜的黑眼珠大膽注視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子,那一縷縷情絲,紛紛擾擾,毫不掩飾,如同化不開的冤孽,纏繞在魏忠賢的身上。
魏忠賢深深地對月兒做了個揖,月兒趕緊蹲身還禮,相敬如賓。
魏忠賢用深沉的嗓音緩緩訴道:“月兒姑娘,請恕某家無禮,那一日,某家在宮中巡視,遠遠一眼,看見正跟在恭妃娘娘身後緩緩而行的你,如同一個孤寂的仙女,憂鬱的行走在這煩擾人世間。你可知道,那一刻,某家心神俱醉,魂飛天外。月兒姑娘,你可知道,那一刻,你已經走進了某家的心中,某家再也無法將你忘懷。”
此時的魏忠賢,剛淨身不久,嗓音還是如同正常男子一般渾厚,加上略帶憂鬱的眼神,在漫天的月光下,帶有一絲絲雄性的溫柔和憂傷,緩緩流淌在月兒的心頭。
“月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