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辦公室回家,已經快晚上九點,而云深居然還沒回來。
剛坐下,就接到德均的電話:“先生,小姐在酒吧裡喝多了,不肯走,我又不敢硬拉她。”
“你守著她,別讓不認識的人碰她,也別讓她出危險。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來!”我幾乎是飛車過去,到了一家叫Déjà Vu的酒吧 … 這是鄢琪上班的地方。
一進門,震耳欲聾的樂聲和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而鄢琪已經站在門邊等我,見了我就忙引著我朝舞池中間擠。
“雲深還不滿十八歲,你就敢給她酒喝,鄢琪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我一邊跟著她朝裡擠,一邊大聲朝她喊,一來是生氣,二來是要蓋過巨大的音樂聲。
鄢琪也大聲地朝我喊回來:“我哪敢!她到這裡來,見了我就哭,又問我要酒喝。我只給了她一杯橙汁,但是她趁我和德均不注意抓起放在吧檯上的Vodka倒進橙汁裡,等我們發現,她已經醉的不行了。”
“她喝了多少Vodka?”
“不多,大概兩個shot,但是她酒量太淺,這一點兒已經足夠了。”
頃刻,我看到了雲深。她正站在舞池中央,微閉著眼睛,隨著音樂曼妙地舞動。
她穿這一件淺色的V領薄毛衣,一條及膝的包裙,和一雙小短靴。這樣規矩的裝束並不過分,但她蛇一樣款擺扭動的身體和臉上微醺的神情,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致命的誘惑。已經有好幾個男人在她周圍圍成了一個圈跳舞。如果不是身形彪悍的德均就站在雲深的身邊,那些男人恐怕早就一擁而上了。
德均看到我,鬆了一口氣。
我撥開圍著雲深的人群,站到她面前。她卻彷彿對我視而不見。
“雲深,跟我回家。”我沉聲說。
她睜大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搖搖頭:“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走。”
我知道這時候跟她說什麼都沒用,便一把把她橫抱起來,朝外走。她開始拼命地掙扎,這時旁邊一個圍著她的混混樣的小年青朝我怪叫:“你是不是她家裡人吶?矇事兒的吧?”
我豁然轉身看著他:“不想捱揍就閉嘴!”
他一看我的眼睛,立刻閉上了嘴。
我讓德均自己開車回去,然後把雲深按進我車裡,給她綁上安全帶。但是她的手腳不停地亂蹬,還要伸手去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我只得把車裡發動機電池的兩隻充電用的電纜拿出來,捆住她的手腳,她這才老實待在座位上。
我開著車帶她回家。一路上雲深坐在我身旁胡言亂語著。酒吧裡那些男人圍在她身旁的畫面讓我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止不住地猛踩腳下的油門。
很快到了家,雲深已經安靜了很多,不再掙扎,任我把她抱進她房間裡,放在床上。我替她解開捆著她手腳的電纜,然後看見她雪白細嫩的手腕腳踝處,已被電纜勒出了深深的紅痕。我深悔方才將她綁得太緊了,就趕緊脫下她的靴子,然後坐在床邊,將她的腳放在我膝上,輕輕揉按著她的腳踝。方才捆在她腳踝上的電纜,此刻彷彿捆在了我心上。
她的腳精巧美麗得象一件藝術品,握在手裡像是一塊軟玉。我輕輕摩挲著她腳踝處的紅痕,生怕弄疼了她,而心裡在罵著自己。
我抬頭,看見仰躺在床上的雲深正睜著一雙寶光流轉的大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我,桃花色澤的臉上是一片溫柔無邪的笑意。
“你是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口齒模糊地對我說,看來酒還沒醒。
“對不起雲深,你的腳還疼不疼?”我問她。
她搖頭:“腳不疼,這裡疼。”她伸手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嘆了一聲:“我去叫新月來幫你洗漱。”然後推門要出去。
她卻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飛身搶到我前面,抵住門。
她看著我,面頰酡紅,雙目盈盈。
“你不走。”她撅著粉潤的唇:“留下來陪我。”
我摸摸她的頭:“雲深,你醉了,天已經太晚,你快躺下休息。”
她一邊搖頭一邊跺腳:“我沒醉!也不要休息!”然後她抬頭看著我,滿臉的悽惶和傷心:“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要我,對不對?他們都不要我。誰都不要我。”
她的語氣讓我心酸,我輕撫著她的臉安慰著:“沒有人不要你。你是所有人都最寵愛的小公主。”
她順勢偎進我懷裡,抱著我的腰,喃喃地說:“那為什麼奶奶不要我?他也不要我?”
他?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