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看著他,珞德心中已有七、八分明白,“你要我當那一個人 ?”
“沒錯!”她點點頭,“羽荷不喜歡和陌生人來往,雖然我留經為她找過專業的運 動教練配合符醫生的藥,希望她的精神能好些,可是羽荷根本不願配合。”
“你認為她會配合我嗎?”培德懷疑的問。
“會的,會的。”她急急的點頭。“你是惟一……”她倏地住了口。
“惟一什麼?”
“呃……惟一,我的意思是你是鮮少的訪客中,她惟一對待得這麼熱絡的人,我想 這也許是你們在美國那段共同回憶使然,所以她沒將你當成陌生人,我想她會配合你的 。”徐淑子吶吶的回道。
事實上,她想說的是他可是羽荷這麼多年來惟一放在心中、掛念不已的單戀情人。
只是她也知道這樣說太過孟浪,而她也沒有資格說出羽荷放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培德仔細的考慮這個可行性,其實善於調撥時間的他,要挪田時間來幫助羽荷是輕 而易舉之事,然而他怕自己無法控制那埋藏在內心的濃濃柔情,羽荷就像是個易碎的陶 瓷娃娃,他怕嚇著了她。
“你不願意?”徐淑子難過的看著他躊躇的神色。
“我……”他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該怎麼告訴徐媽他也害怕接近羽荷?他又該 怎麼告訴她他矛盾的心?想靠近她卻又怕接近她?
“羽荷的孤單隻有我最明白,你當其不願幫幫她?”徐淑子眼眶泛紅。
“徐媽,不是的,我只是……”他頓了一下,“我的時間恐怕……”
“算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立場要求你,而你也沒有義務要幫羽荷。”徐淑子隱忍 下內心濃濃的失望,她擦擦眼角的淚水抱歉的道:“這事你沒必要放在心上,我們快去 飯廳吧,羽荷一定很奇怪什麼事耽擱了,我們這麼久還沒有過去。”
“嗯。”培德靦靦的點了一下頭,跟上她的步伐。
飯廳的圓桌上擺了七道菜館,一些鮮花點綴其上,熱騰騰的菜香令人不覺深吸了一 口氣,桌上排放的燭臺上插了兩根花形的長柱蠟燭,燭臺下則有由紅色的豔苞花、金黃 的勳章菊和紫星辰排列而成的三層花形蛋糕。
只是,剛走進這二十坪大飯廳的培德和徐淑子,卻沒有看到羽荷。
“她人呢?”培德緊蹙了眉心問道。
“這……難道……”徐淑子擔憂的走到飯廳旁那道接連庭園的側門,她走了出去, 果然在長廊的椅子上看到正低著頭的羽荷。“羽荷,你怎麼了?”徐淑子急急的跑上前 去。
羽荷抬起了頭,她的眼眶內全是淚水,而在注意到跟在徐淑子身後的培德後,她趕 緊又低下了頭。
徐淑子注意到她臉上異常的蒼白,“是不是人不舒服?”
“沒……沒什麼。”她僵硬的道。
“還說沒什麼?”培德走向前來溫柔的抬起她的下顎,“你看起來很不好。”
“我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她側開臉避開他的撫觸。
“羽荷!”徐淑子心疼的順順她的髮絲,“一定是你在廚房站太久了,我叫你不要 做,你偏要做,我要幫你,你也不讓我幫,你的身子準是受不了了。”
“不,不是的。”羽荷急急否認,“是今天在實驗室待了太久,用腦過度,這會兒 才有些撐不住的。”
“我說的話你老是不聽,不是說好一段時間就要休息的,我不在你身邊你就忘了時 間,也沒考慮自己的身體,你……”
“徐媽,”羽荷綻開虛弱的一笑,“我們有客人在此,你不要這樣。”
“我……”徐淑子看向培德搖頭嘆息。
“羽荷,我看你真的不舒服,你要不要回房去休息?”培德關心的問。
夜風已起,她身上卻仍只是件單薄的夏裝,這夏夜的涼風雖是怡人的,不過他的回 憶告訴他,羽荷並不能享受這微涼的風。
“對對對!”徐淑子趕忙贊同的要扶起羽荷。
“不,徐媽,”羽荷推開她扶持的手,“我還可以的,我……”
她無言的看著徐淑子,她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一天,也許再來,培德要兩個月後 或甚至更久才會來看她了。
徐淑子吞下湧起的鼻酸,清楚的從她含淚的眸中看到她的渴求,“那好吧,我們先 回飯廳,然後我去拿個躺椅,你在飯廳上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