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持續在這偏僻的城內小道來回穿插了將近一個小時,靠著洛念凌時不時留下的白色記號勉強保持著大概的方向,然而似乎那個前面出現的黑影倒是沒有什麼停下的跡象,就在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時候,洛念凌留下的白色記號突然間沒了蹤影,因此,嗣硯也小心的放慢了腳步,和亦尤一點點地向前走著,此刻周圍的小型房屋內,只有偶爾的幾見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亮,其餘的皆是漆黑一片。
就在二人轉過一個拐道的時候,眼前突然顯現出來一片空地,周圍的一間房屋內,有些昏黃的燈光稍稍地照亮了這個顯得有些狹窄的空地,而在空地中央,洛念凌和一個黑衣人相互對峙著,直到嗣硯和亦尤也出現在這個空地中,氣氛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然而沒有讓人想到的是,不帶洛念凌和嗣硯開口,反倒是亦尤喘息著斥責了起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叔叔的房間裡埋下了炸藥!”,亦尤緊緊地咬住了嘴唇,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指節在昏黃的燈光下似乎有些顯得蒼白起來。然而黑衣人並沒有回答的樣子,仍然是靜靜地站著,片刻之後,終於是嘆息一聲,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洛念凌雙眼瞬間眯了起來,右手白色氣浪迅然綻放,將四周隱隱地照亮了起來。就在三人都以為黑衣人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他卻只是輕輕地拿下了矇住面孔的輕薄黑紗。
輕而緩慢,又帶著一絲沉重,似乎拿下的像是束縛的枷鎖一樣,就在黑衣人緩緩地拿下了黑紗之後,昏黃的燈光突然搖晃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亦尤的失聲驚呼:“叔叔!!!”,不但亦尤被眼前的景象給震的說不出話來,就連洛念凌和嗣硯一時間也更加的是摸不著頭腦和迷惑,一時間,四個人靜靜地站著,都在各自思索著什麼。
“叔,,,叔叔,你,,,”片刻的沉默,亦尤還是最先忍不住問了出來,想不明白,當然是想不明白的,為什麼叔叔會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先是爺爺被奇怪的人逼迫,現在就連叔叔也是變得有些奇怪,亦尤的心裡一時間紛亂了起來。
“抱歉啊,,,小尤,,,叔叔也是沒有別的辦法,才能如此相見,,,”中年人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臉上有著與年齡並不相稱的皺紋,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滄桑,似乎是有些尷尬,再次沉默了一小會,中年人這才開口道“不,,,不知道,,,妙吉師傅可還安好?我一直沒去看他,,,希望,希望他可不要見怪才是,,,”,“不,,,亦尤是明白叔叔的辛苦的,,,同樣,爺爺當然不會因為叔叔沒去看他而生氣呢,,,只是,,,叔叔,,,為何,,,為何如此?”亦尤輕聲言語,有著一絲喜悅,然而更多的是一份迷惑。
“請原諒叔叔無法對你說明詳情,,,但是,小尤你只需要知道一點,我作為你的叔叔是從來不曾改變的,,,只,只是,,,”中年人沉默了下去,似乎是一時間尋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說明,“爺爺,,,爺爺已經被綁走了,,,”亦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了出來,中年人的身子一個瞬間顫抖了一下:“你,,,你說什麼?妙吉,,,妙吉他,,,”,“一幫人找到了我和爺爺所在的地方,,,進而以我的性命為要求,,,強迫爺爺去為他們建造翔空艇!”亦尤緩緩地低下了頭,輕聲道“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是,,,是麼,,,”中年人頹然地嘆了口氣,背過身去,緩緩道“不知道妙吉現在是否安好,,,我真是沒用,,,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去看望他,,,”,“這並不是你的錯吧,,,”洛念凌看了看兩人,有些頭疼“那些人貌似很有些勢力,,,而且綁走他也是因為看上了他翔空艇的技術而已,,,所以你也沒必要為此自責了,,,倒是,現下,,,我倒是有一事需要勞煩閣下了,,,”。
“是,,,亦尤此番前來,也正是為此事而來,還請叔叔能夠出手幫忙,,,”亦尤微微行了一禮,倒是中年人有些尷尬起來:“啊,,,不,沒關係,,,”中年人連忙擺手“既然是亦尤的朋友,,,那麼,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請明說,不要客氣才是,,,而且看樣子,,,亦尤能夠安全的前來這裡找我,應該是託二位的幫助才是,我還要多謝二位,,,”,“不必,,,只求先生能夠將,,,將我朋友的手臂治好,我就感激不盡了!”洛念凌微微躬身,隨即在嗣硯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頓時嗣硯立馬彎腰九十度,誠懇道:“有勞先生了!”。
“好說,,,好說,,,”中年人抖擻了一下精神,嘆道“既是如此,,,那麼還請隨我前往我此刻的醫室,我在為這位小兄弟做一個詳細的探查。”,如此,三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