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是被人胖揍一頓,皇帝是不會為我出頭的。”蘇鏡苦笑道。
皇家的規矩他很清楚了,欺負人,要靠自己。指望皇帝出面,給你千軍萬馬的,那是幻想。的確,成了駙馬之後,再有人暗殺他,那就是和無憂公主過不去。誰都不願意招惹這個麻煩。
不過那是指金丹境界的強者而言,如果是築基期的死士呢?下手太重,把自己打殘了,找誰說理去。
蘇箋一愣,大笑道:“有我在,誰能揍的道你?搶奪我的貨物,那是鬥智鬥勇,找流氓來挑釁我,最多是下三濫。要是直接找你的麻煩,天上地下,我都不會放過他,蘇家也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
第一百七十五章:指鹿為馬
蘇箋這話不是沒來歷,帝國法律之外,皇族和煉氣士之間,有天條在。金丹境界的強者,不能參與任何暗殺行動。
上次青羊宮的醜道人純粹是把他自己坑了,在侯府之中悄悄動手,逍遙侯毫不猶豫的派人將其擊殺。青羊道宮根本都不敢提這個事情,預設了那是沙靜人自己的行動。
因為醜道人是金丹境界的煉氣士,卻前往侯府,暗殺侯府的人。逍遙侯別說殺了他,就是把他煉製成殭屍,青羊道宮也只能捏鼻子忍了。
金丹境界不能暗殺,明面上的爭鬥,也都罕見。蘇箋帶著這隻隊伍,不會有任何金丹強者明目張膽的來對付她。那等於挑起家族之間的戰爭,對於帝國來說,至少現在是不允許的。現在帝國的力量,必須全部用在西征上。
偷偷摸摸小來小去,把爭執放在先天期的圈子裡,偶爾有築基期煉氣士插手,也無傷大雅。
這就是蘇箋的底氣,只要沒有金丹境界的強者暗中插手,也沒有明目張膽的強襲,對付築基期的煉氣士,蘇箋絕對不會有任何失誤。
蘇鏡也不知道如何分辨,而且他沒感覺到有什麼生命危險。蘇箋是金丹境界,對危險的感知更加敏銳。如果連蘇箋都覺得安全,自己再糾纏就顯得膽小怕事了。
九大家族的弟子在外行走,除非隱瞞了身份,還真沒有什麼人嘗試去幹掉。因為得不償失,損失的不止是對方的報復造成的損害,還有皇帝那邊,回以收回一定數量的靈池作為懲罰。
逍遙侯當年還沒這種身份,對付他的人也是處心積慮,沒有動用人族金丹進行暗殺,而且做的異常隱秘,這麼多年也沒追查出線索來。
大家都沒想到的是。犬十郎竟然追了出去,難道他還想殺人不成?
殺人是犯法的,這裡駐紮著五百帝國士兵,總不能把這些士兵都宰了吧?要是這麼幹,除非蘇箋親自出手,否則隊伍必有損失。五百帝國士兵啊,砍死兩三個築基期都有可能了。
好在沒多久。犬十郎又從大門走了進來,門外的不遠處,就有十個帝國士兵已經聚集在一起。向這邊張望。
他們知道屋子裡是蘇家的人,而逍遙侯蘇陽,也是蘇家的人,是他們的上司。可蘇家的人要是在這裡展開血腥屠殺的話,他們不可能不去阻止。所以犬十郎提著兩個人回去,沒有殺人,他們就站在門口張望。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如果那兩個人不小心被弄死了。畢竟死的還很少,他們也在考慮,怎麼脫身事外。
犬十郎提著的兩個人。一個是被他踢斷腿的先天期煉氣士,另外一個,是穿著花色皮夾的武者,境界上恐怕還不到先天期。這兩個人,是所有李家人中實力最強的。那煉氣士還在昏迷之中,武者可是還清醒著,被犬十郎用手捏著脖子。一動也不能動。
犬十郎捏著兩個人的脖子,重重的往椅子上一放。那昏迷的煉氣士一下就醒了過來。犬十郎將臉貼過去,高聲道:“兄弟,你怎麼昏過去了?”
那煉氣士睜開眼,已經看清楚了局勢,他再傻的人,也知道被利用了。犬十郎那一腳,他根本是避無可避,而端坐在另外一張大桌子周圍的人,根本是懶得動手。
“你那一腳,是什麼招式!”這煉氣士竟然還為方才的落敗耿耿於懷,對方的境界未必就比他高了,可那一腳宛如天外飛仙,無跡可尋。
“我那一招,叫做黃狗撒尿。”犬十郎洋洋得意地道。
“我的命都在你手裡,你何必在侮辱我!”煉氣士大怒道。
“兄弟,我哪裡侮辱你了?黃狗撒尿,顧名思義,尿意來了,那一腳就踢出去了,真的是神來之腿。兄弟……”
“我不是你兄弟!”
“別鬧了。”犬十郎拍著煉氣士斷掉的大腿,道:“當年你斷奶後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