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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須去。”

純粹是胡攪蠻纏!他有點哭笑不得,折中道:“乾脆就依你,咱們一塊去。”

“那怎麼行?還有荇兒姐呢?”

“也一併去。”

撲哧——簪珥忽而笑了起來,“早這麼說不就沒這檔子事了嗎?”

“……?”什麼意思?龍遠鴻有點雲裡霧裡。

“我剛才是特意試你的,你既說出來了,我倒不去了。”

“試我?”他更摸不著要領了,“試我什麼?”

“試你的……”簪珥一向嘴尖皮厚,此時卻臉子一紅,期期艾艾道:“其實……其實我和姐姐早就給你準備好出門的衣服了,你等著吖。”說著轉身跑進屋裡。

他無可奈何地抬頭望了望天,心想:這一出一出唱的是什麼哩格隆?

轉眼,簪珥便飛跑出來,懷裡抱著一摞衣服鞋帽,“給你,穿上。”由不得他推辭,硬塞到他手中。

“好好好,我穿、我穿。”想著詩君詞君在前面等著,他不想拖延太久,於是推開門進到自己的屋裡換衣服。回頭,簪珥俏生生地跟進屋來。

“我要換衣服。”他暗示道。

“換唄。”簪珥不解,心道:你換你的,我又沒礙著你。

他有些為難了,艱難地表達道:“我不習慣別人看我換衣服。”

哈哈哈……簪珥頓時明白過來了,手絹掩在嘴邊妖妖地笑了一通,擺擺手跑出去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二章 鮮衣怒馬(2)

由於當地受草原馬背民族影響較大,所以男人出門多乘騎牲口。詩君詞君來時專為龍遠鴻帶了一匹馬過來,她倆則坐在車轎上。

所謂車轎,即一種帶有車廂的馬車,內建地毯、茶几、座墩等,官宦富庶人家的老人及女眷出門時乘坐,類似現在的房車。

龍遠鴻一身雪白的紡綢褲褂,藏青色禮服呢靸鞋,亞麻色南洋麻織禮帽緊緊壓在高高揚起的鷹翅眉上,跨下坐騎毛色油亮鞍韉鮮明。龍遠鴻騎在馬背上的那一刻起,昔時縱馬橫刀的感覺便油然而生。雖然他神態安詳緩轡而行,但俯仰之間依然顧盼雄飛器宇軒昂,那種沙場上歷練出來的驍悍勇武之氣不經意間便顯現無遺。

一行車馬在高高的官道上緩緩而行。柳絲拂風、黃麗鳴囀,詩君詞君坐在車裡啾啾咻咻、燕語鶯聲,不知在說些什麼,不時發出陣陣輕笑。兩人雖一色的富家公子哥兒打扮,卻遮不住天生的明眸皓齒楚楚動人之態,有心之人一眼便可分辨出她倆的雌雄。

路上行人你來我往,看形色多是走親戚串朋友的。當地也管端午節叫做五月節,這天除了自己家人在家吃粽子喝雄黃酒外,親戚朋友間也互相走動一番。行人們衣著鮮亮,手中的禮物五花八門,一筐粽子、兩隻肥鴨、一擔鮮藕、一簍蝦蟹、幾瓶白酒都可提上做禮;還有那些豐滿壯碩的中年農婦,或濃妝豔抹、或素面朝天,挑著一擔擔剛剛出籠的花糕,熱騰騰的糕上插有蓮葉荷花,香氣瀰漫,邐迤而行;更有全家挈老攜幼傾巢而出的,但見前面一家人說說笑笑,自家的黃狗白鵝黑豬緊隨其後,你咬我掐亦步亦趨。

官道上如此,遠處縱橫交錯的阡陌上也是紅男綠女,人流如織。

風和日麗,佳人如玉,紫陌紅塵。眼前的旖旎景色若再加點紛紛揚揚的細雨,便是煙雨空濛的江南了——閒適、曖昧而富有詩意。對龍遠鴻來說,一切都這樣的真實而又陌生。

他不禁暗暗一聲輕嘆:這便是紅塵了。

戎馬倥傯,鐵血沙場,可以使一個人的感覺日益粗獷硬朗起來,那些原本細膩柔軟的東西會在硝煙血火中漸漸淡出心靈。龍遠鴻也不例外。突然置身於溫婉舒緩之中,感到陌生也好,恍然若剛剛入世也罷,再自然不過了。

對於陌生的東西,一般人會本能地保持一定的警惕。龍遠鴻內心已經固化了的堅硬此時當然要倔強地阻止這種悄然襲來的溫情。因此,他下意識地輕輕一磕馬腹,以期酣暢淋漓地馳騁一番,誰知胯下的坐騎竟毫無反應,只輕輕打了個響鼻擺了擺尾巴,依然邁著小碎步不緊不慢地走著。

這樣的結果令他不禁啞然失笑。

“哥,用鞭子。”詩君從車窗裡伸出頭提醒他。

當馬終於邁著溫柔的小碎步跑起來的時候,龍遠鴻無可奈何地大笑起來。

這種馬是當地的農用馬,身體強壯,性格溫順,耐粗飼,耐負重,用以耕田拉犁、馱物拉車再穩當不過,若用於縱橫馳騁則顯得有些差強人意。故而這種馬也叫走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