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許多普通網民真正把目光聚焦到埃博拉上來,許多人為此去了解這個病毒,在此之前,眾人只知道這是一個在西非肆虐的可怕病毒,不怎麼了解也感覺沒必要去了解它的傳播途徑和預防方法。
在記者會之後的一整週,“埃博拉”、“周浦深”、“蘇葉”,幾個關鍵詞都出現在國內微博熱搜榜上,熱度遠遠蓋過一線大腕的婚禮。
這在娛樂橫行的中國,實在少見。
蘇葉入主了周浦深的辦公室,暫行執行總裁之職。這是周浦深的命令,但是為了穩定公司的人心,這件事也只有幾個高層知曉,秘書處的人甚至簽了保密協定,不得對外洩露訊息。
蘇葉代為簽署的第一份檔案,竟然就是“深夜靈瞳”子公司的檔案。她又是欣喜又是驚訝,“股東大會透過了?”
方智說:“高票透過的。”
她趕緊翻開企劃案來看,她不在的日子裡,組員們竟快馬加鞭地完善方案並提交了,她勾著唇角,簽上字,緩緩蓋上章,像是完成了一項儀式。
方智剛出去,她就有郵件進來,項非發給她的,前面恭恭敬敬寫了一堆報告,最後一句是——老闆娘,請吃飯啊。
蘇葉回覆:“等你們的慶功宴,我買單。”
下班回到家裡,火鍋跑過來迎接她,“蘇葉你累嗎,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嗓子有沒有幹,你要不要喝水?”
傭人已經倒好水送上來,蘇葉睨它一眼,“就只會說,你會給我倒水嗎?”
火鍋:“不行,我會漏電。”
“……”
晚上蘇葉照例躺在床上和周浦深影片,他們談天說地,聊茶,聊圍棋,聊各自小時候,不聊病毒,也不聊實驗,更不聊公司的事,平平常常。
她在這邊,看他穿著病號服,在病房裡一邊健身一邊跟他聊天;他有時也看她在這邊往身上抹各種藥膏。
她全身都脫皮,醫生說大概得脫個三四層才消停。有時候辣得慌,所以每天都得塗。
她問他說:“醜吧,”她撩起睡衣,一把黑乎乎的藥往腰上拍,慢慢推開。
她湊近攝像頭,給他看她的臉,“你看,新長出來的是不是白白嫩嫩的?”
周浦深的頭髮長了些,沒怎麼打理,軟塌塌地蓋在腦袋上,看起來溫和很多像個大學生。
蘇葉說:“你怎麼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怎麼辦,我現在好老好醜。”特別是腿,因為脫皮,幹得像柴火。
他只微微笑著,也不說話,眼神溫柔。
見他不說話,像是預設了她的說法,女人就是這樣的,醜只能自己說,不能別人說,她有些生氣了,退開了些,“我要擦別的地方了,關影片了。”
周浦深喊住她,“擦哪裡?”
哪裡,當然是,不可說的地方啊。
“我想幫你擦。”他說。
蘇葉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臭不要臉!”
“哦?”周偶深說,“你哪裡我沒有摸過?”
蘇葉都說不出話了,她自己沒摸過的地方他都摸過,想到這個,都紅到耳朵去了。
趕緊把PAD撂倒,不理他了。
良久等她擦好了,拿起來,周浦深的眼睛還直直看著攝像頭,好像沒有移開過,“你一直在啊?”
他挑挑眉,很自然而然地說:“嗯?你有叫我走嗎?”
蘇葉說:“我不說,你就不知道自己走哦?”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回來看一眼,錯過了怎麼辦?”他說。
蘇葉覺得,身上辣辣的感覺沒了,暖暖的,很舒服。
夜裡蘇葉又被噩夢驚醒,羅伊斯微笑對她說:“你居然好了啊,可是我現在,沒有心臟,沒有腸胃,空空一具屍體,我好難過,蘇小姐,我好難過……”
她的面孔剛消失,凌數穿著迷彩服,手裡還拿著槍,說:“如果我回不去,代替我照顧我的愛人。”
汗沾溼了她的脊背,蛻皮的地方,又開始疼。身邊的手機亮起來,是研究員的簡訊,每日一條,內容都是一樣的,“一切都好。”
希望一直到實驗結束,簡訊內容都不會變。
蘇葉把手機關掉,側著身,睜著眼等天亮。
而周浦深,也在睡前接到訊息,“在下游河灘發現凌總當日穿的軍靴,但是沒有打撈到衣服或者屍體,還是無法判斷生死。”
他枕著自己的手臂,閉著眼,想起那天凌數跟他說,可以用女傭做實驗,如果他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