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懦夫,但他還是選擇了離走!
突然,人群中一隻手拉住了他,那隻手很有力,竟使他一時也動彈不得,緊接著他便聽到個語聲:“朋友,振作起來,沒有人笑話你,沒有人能在那樣四個人聯手攻擊下不出醜,你不能,我不能,就連臺上的南宮劍、萬雷蘭、金萬能、慕容莊主、餘道長都不能。”
王愛塵心中一動猛地抬頭,然後他便看見了兩顆星星,兩顆很亮很清澈的星星:“為什麼要幫我?”
那雙星星的主人笑了!人人看你是懦夫,但我看你是英雄,你本不怕死,更不怕流血,但方才你沒有再到擂臺上去只是因為有些事,你看的懂,有些事你懂的該如何去犧牲,我代慕容姑娘謝謝你,你也一定會找到一個好姑娘的!
王愛塵的淚突然嘩地流了下來,緊緊地攥住他的手:“告訴我,你是誰?”
“王兄,男兒有淚不輕流,做了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該高興才是!”年青人拍拍王愛塵的肩膀笑道:“我姓何!人可何。”
“何天香!”王愛塵突然一聲驚叫。
何天香也不由大吃一驚:“你認得我?”
王愛塵不由仰天長嘆:“你若不是何天香,何天香又是誰?何天香若不是你,你又是誰?我自己從擂臺上下來沒有錯,慕容姑娘為你痴狂為你憔悴也沒有錯!”說著,他的淚居然又下來了。
“王兄!”何天香忙叫道。
“我沒事。”王愛塵突然回首凝視著何天香:“何兄,慕容姑娘裡個好姑娘,希望你能救她,善待她!我走了。”說著,他人已飛似的向外衝去。
“哎——王兄!”何天香叫道。
“唉,又是一顆多情的種子!”婷兒突然嘆道。
何天香沒聽清,不由問道:“什麼?”
“沒聽清就算了!”婷兒突然又氣道:“人家叫你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假正經!裝糊塗!”
何天香不由大是搖頭:“今天這些人都怎麼了,真讓人搞不懂!”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臺上同樣也有人這麼想,慕容忠見四人打的激烈,唯恐鬧出人命不好收場,正想上去勸開,不料腳剛一動,就被芸兒狠狠踩住。
“哎——芸姑娘,你的腳!”慕容忠不由叫痛道。
“你想幹什麼?”
“他們這樣會出人命的?”
“那你是要他們的命,還是要小姐的命?”芸兒突然惡狠狠地道。
慕容忠一愣,隨即明白:“當然是要小姐的命了!”
“那你還不老老實實呆一邊去!”芸兒怒道。
嗤——圈中有血光迸現,但沒有人退出,招式卻越來越陰毒,每個人臉上都現出猙獰的神情來,已是在拼命。
“沒想到,武林數十年來的平靜,又要在娟兒的婚事上再現血光!”慕容長明的雙眼已緩緩閉上。
餘循真也長呼道:“無量壽佛,天意,天意!縱是沒有娟兒,以慕容兄所處之地,所握之財勢,也早晚避不開場血光之災,懷璧其罪,懷璧其罪呀!”
李夢蓮看著江城月,江城月卻正在看著慕容蘭娟。
而此時的慕容蘭娟卻似已入了定一般,竟似已完全聽不得臺上劇烈的打鬥之聲,她的眼中只有那隻帶箭簇的繡球,紅的如火的繡球!
在那繡球中有一個淡淡的影子,似近還遠,似遠還近,模模糊糊總讓人看的不是很分明,除此之外,她眼中已再無一點別的東西,也不想別的東西,她的整個人已似被淘空了一般。這一切都與臺上的打鬥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江城月在落淚,李夢蓮在落淚,芸兒在落淚,臺下的中年人在落淚,婷兒更在落淚。
突然,婷兒向何天香哽咽道:“慕容姑娘好可憐!”
何天香沒有說話,他既非草木,又豈會看不出這些?然而血仇未曾洗雪,仇人也不知何人何處,此生或許已註定了是坎坎坷坷艱難兇險,我又怎能隨便就將你拖累了?不是我不想要你,而是我現在要不起!何天香的臉色很不好看,額上有青筋突起,但他依舊不說話,此時此地,他又能說些什麼?
臺下的喝彩聲早已沒有,因為人人已看出臺上的反差了,有人在拼命,有人卻如死人般麻木,漸漸的,他們又似已懂得了什麼,繼之便有了一種同情與悲憤的表情同時浮在各人臉上。幾個年輕的姑娘已嚶嚶抽泣起來。他們突然後悔了——他們本不該來,他們本就不該來!他們是來看一場羊與群狼的遊戲,他們是來為狼助威,喝彩!
臺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