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男人不是他們這個單元的住戶,根本不可能進來。
遲夏暗暗鬆了口氣,回過頭去,卻看見那男人罵罵咧咧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又對著她豎了根中指。
反正他也不可能進來,遲夏沒有力氣再跟這種沒禮貌的人計較,轉身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不過,這幾天以來,記者都正在找她的下落,這個時候被人發現自己的蹤跡,遲夏的心底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只不過遇見一個人,應該沒事的吧?
“有爆料者稱在濱湖路的某個小區看到了遲夏的蹤影,而一直跟著她的助理也被查到居住地址就是在該小區的某一棟樓。現在她所在的那一棟樓已經圍滿了記者,而且據說那些記者已經藉由別的居民進出的機會直接進了遲夏所在的單元樓,直接湧到了遲夏助理家門外,所以說當一個藝人也真的是很不容易對不對,躲到助理家都能被記者逮到機會。”
“是這樣沒錯,不過也不怪這些記者嗅覺這麼強烈,畢竟現在岑亞琛對遲夏隔空表白的緋聞正甚囂塵上,而這兩天遲夏又一直處於失蹤狀態,讓記者找不到蹤影,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好奇她的態度,會步步緊逼也是理所當然。”
車載電臺裡,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正在互相配合著播報實時的娛樂快訊,而車廂裡,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陸輕奚笑容也加大了一些。
她抬起眼,正好看見車窗外捧著一束白菊的陸淵正快步走來,她的眼神中掠過一抹詭光,伸手把電臺關上。
而陸淵也正好開啟車門,抱著那束菊花坐了進來。
看見陸輕奚的動作,他不禁隨口問道:“怎麼關了?”
陸輕奚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菊花,輕笑著開口:“都是播些無聊的歌跟新聞,太吵了。”
陸淵原本對電臺裡的播放的內容就沒有什麼興趣,聽見她這麼說也沒有多問,關上車門就轉動方向盤,把汽車滑入了車道。
陸輕奚低頭嗅聞了下菊花的清香,小聲開口:“記得小時候媽媽就很喜歡菊花,看見你親手挑的,她一定也會覺得喜歡。”
陸淵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下,匆匆地勾了勾唇角:“是嗎,我不知道,剛剛只是讓店員隨手拿的。”
陸輕奚聽了,臉上的笑容也不禁僵了一下。
她知道陸淵不喜歡她提起這個話題,何況現在他們正在去掃墓的路上,陸輕奚索性也就換了些話說。
只不過這個話頭,明顯依舊不是陸淵喜歡的:“哥,最近你跟遲夏怎麼樣了?還好嗎?”
陸淵扭過頭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沉聲回答:“還好。”
陸輕奚剛剛聽過廣播,當然已經知道了遲夏離家出走的訊息,不過她卻沒有拆穿他,反而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陸淵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沒有看她一眼。
他跟遲夏之間的問題,從來沒有想解釋跟任何人聽。
不過他的唇角卻還是禮貌性地對她勾了勾。
陸輕奚不甘於這樣的寂靜,剛剛想再次開口說話,陸淵的手機就嗡嗡地震動了起來,她也只能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陸淵塞上耳機,接通電話:“艾琳。”
艾琳的聲音沒了平時的冷靜自持,顯得有些焦急,開門見山地開口道:“總裁,遲小姐住在助理那兒的事情曝光了,現在很多記者都已經圍了過去,遲小姐應該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吱——
陸淵猛地踩下剎車,汽車的輪胎在柏油馬路上摩擦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停在路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陸淵的聲音比之前陰沉了許多。
“我打電話問過其中一家電臺,正好他們第一個接到曝光電話,應該是在早上八點多鐘,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訊息一經報道,許多記者都已經趕過去了。”本來注意遲夏動態這種命令陸淵也從來沒有下過,但是艾琳能這麼多年一直在陸淵身邊待著,當然也正是因為她能抓得住陸淵的心思。
所以她才會在看到報道的第一時間就先把事情搞了個明白。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把手頭其他事情都放一放,想辦法把那些記者撤回去。”匆匆地交代完,陸淵掛上電話,便低頭把安全帶解了下來。
陸輕奚雖然聽不見電話裡艾琳說些什麼,但是聽見陸淵提起記者,她也明白他已經知道了遲夏的新聞。
看見陸淵的動作,她的表情不由得一變,握緊了手裡的花束:“哥,出了什麼事?你要去哪